最是無情帝王家。
為了那張四方龍椅,同室操戈多不勝數,根本是尋常事了。
嶽檸歌擔心地抓緊魏越澤的手,站定了腳步,眼底有一絲恐懼:“如果是你呢?你會不會一將功成萬骨枯?”
“我?”魏越澤想了想,隨即又大笑起來:“我只是一個將軍,怎麼著都是那個被枯的。”
嶽檸歌此時又不能將話給挑明瞭:“我說如果呀,你試想一下,如果是魏淵要和你爭魏閥主帥的位置,你覺得……”
魏越澤眯起眼睛來,眼神冷的危險,他還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來,嶽檸歌已經明白了。
“他憑什麼和我爭?”
bingo!
嶽檸歌的心髒漏跳一拍,眼底的那抹恐懼漸漸放大,果然不出她所料。
魏越澤將嶽檸歌耳邊的碎發捋到而後:“他若是敢爭,我還真的瞧得起他,就怕他不敢。”
嶽檸歌的嘴角抽了抽,又想起魏淵那朵溫室裡面的花骨朵兒,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兩個人實力懸殊太大,禤甲軍和虎賁營交戰,毋庸置疑贏的肯定是魏越澤。
最大的麻煩是,魏越澤絕對不可能繼承魏雲的元帥之位,魏雲是知道魏越澤不是他親生兒子,也就沒有道理將元帥的位置拱手讓給“外人”!
“可如果是元帥要將位置傳給魏淵呢?”
嶽檸歌試探地看著魏越澤,她心裡已經知道了最不可能的結果,可還是想問問。
魏越澤笑道:“那我就自立門戶。”
“可……”嶽檸歌的話尚未出口,忽地一驚:“你早就準備好了?”
如果不是早就準備好了,怎麼可能這樣輕松地說出“自立門戶”四個字。
魏越澤笑道:“我的檸歌永遠都聰明。”
“為什麼呢?”
“魏淵是嫡子,這一點毋庸置疑。嫡庶之別,讓我可以看的清楚,就算我再努力,爹再栽培我,只怕最後元帥的位置也是要傳給魏淵的。”魏越澤的眼裡有幾分落寞。
這些年,他徵戰沙場,身上的每一處刀傷都是勳章,他為魏閥付出那麼多,也許到最後什麼都不會得到。
可他落寞是落寞,但絕對不會是頹廢。
他有的是實力自立門戶,所以他從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