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的嘴巴張的不比方才的靈甲的小,完全可以塞進去一個大鴨蛋!離開王府的速度也是槓槓的!
賀隆昌看著連翹極速消失的背影,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這位齊國王族的嶽姑娘,心中滿滿的都是期待。
“賀先生,你覺得我瘋了嗎?”
“姑娘是有本事的,老朽就等著看。”
“那先生拭目以待。”
嶽檸歌歡樂地跳到了後院,來到燕舞養傷的房間,剛剛一走進去卻是嗅到一股莫名其妙的血腥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嶽檸歌的目光很自然地往病榻之上看,燕舞正瞪著一雙空洞的目光將她鎖定著,那模樣有些嚇人。
“燕舞?”嶽檸歌走到床邊,伸出手在燕舞的眼前晃了晃,燕舞好似受到了驚嚇似得,“呀”了一聲,嶽檸歌趕緊問:“燕舞,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立刻讓人去請大夫。”
之前禦醫已經診斷過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如果還有些問題,都該是小毛病。
燕舞回過神,搖搖頭:“沒,可能是傷太重了,晃了神。”
“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沒事的。”燕舞寬慰地拉著嶽檸歌的手,“奴婢是奴婢的命,哪有那樣精貴,能夠從嶽錦繡的手裡撿回性命都很不錯了,皮糙肉厚的,粗養就成。”
“說什麼呢!”嶽檸歌拍了拍燕舞的手背,“我哪裡將你當過奴婢,我從來都將你當成姐妹。當初所有人都相信嶽錦繡的話時,只有你一個人肯站出來為我說出真相,否則那個時候,被打的皮開肉綻、遺臭萬年的人,就是我了。”
當初是燕舞不畏人言地跪在麗貴妃和長公主等人的面前為她洗刷了冤屈,將嶽錦繡推她下水的事情都給澄清了出來,否則那個時候按著魏淵一心要維護嶽錦繡的心情,只怕她就算有魏越澤撐腰,也得在王宮脫層皮。
“當年,還是魏將軍。”燕舞有些不好意思,“是魏將軍答應奴婢,如果奴婢將真話說出來,便讓奴婢除了宮籍,能夠出宮早日覓得如意郎君。”
“那也是你有一顆赤子之心呀,你那個時候本來就距離出宮沒多久了,若你不願說出真相,魏越澤也拿你沒有法子。”
“奴婢那是想要撮合你和魏將軍這對有緣人。”
“那個時候?”嶽檸歌想到那個時候的魏越澤就覺得那家夥根本就是一變態,殘忍、血腥、不可一世,反正什麼壞的詞語讓他身上放,就剛剛好。
燕舞掩嘴笑道:“那個時候奴婢就知道,魏將軍和小姐,很般配。只可惜,當時魏將軍還是瘸子,奴婢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魏將軍配不得小姐,不過還好,後來魏將軍的雙腿好了,就真的是郎才女貌了。”
嶽檸歌忍不住笑了起來,魏越澤的演技實打實的好,騙過了所有人,什麼瘸子,都是假的。
“小姐你笑什麼?”
“我笑你,涉世未深,不懂什麼叫人心險惡。”
嶽檸歌意有所指,可燕舞卻覺得嶽檸歌在說她被嶽錦繡擄走的事。
燕舞不由得垂下了頭,眼淚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嚇得嶽檸歌以為她身子不舒服:“我立刻去請大夫,你哪兒不舒服呀?”
“不,不是,是心裡。”燕舞抓住嶽檸歌,真的就怕對方一溜煙兒地跑去給她這個皮糙肉厚的奴婢去請大夫:“小姐對奴婢的好,奴婢都記得,奴婢蠢,白白地累了小姐,幸好這一次有驚無險。”
“你這次幫了我的大忙。”嶽檸歌眯起眼睛來,“小小皮外傷能夠換到嶽錦繡還在人世和已經她背後有了個大靠山的訊息,很值得。”
燕舞覺得嶽檸歌這肯定是在寬慰她的,有些小小的失落感。
嶽檸歌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的燕舞姐,你不要這樣子喲,禦醫都說了,你臉上的傷本來是可以好的,如果你再流淚就好不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