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飲完第三杯酒,然後站起身來,淡淡地目光落在秦無憂的身上:“明天王爺不就知道了?夜太深了,我就不打擾王爺的雅興了,這酒,你慢慢喝,千萬別醉了,否則明天在我小舅舅面前出糗,就不好了。”
秦無憂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掛著溫和的笑意,他目送走嶽檸歌,臉上的笑才漸漸散去。
靈甲趕緊從暗處走出來,正打算口誅筆伐一番嶽檸歌的放肆,但又聽的秦無憂吩咐:“明日,替本王去秀麗閣請師傅來為嶽姑娘量身定做幾套衣裳。”
“嗯?”靈甲沒有聽懂,“主子,是給嶽姑娘量身定做?”
靈甲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方才嶽姑娘才狠狠地數落了主子一番,這廂主子不發火已經算是有足夠好的脾氣了,現在居然還讓他去定做衣裳?
秀麗閣可是蕩城最頂級的繡莊,基本上是王室禦用的。
嶽姑娘……是給主子洗腦了?
秦無憂站起身來,看著杯中的佳釀,嘴角微揚:“我同你說話,什麼時候需要吩咐第二次了?”
“屬下知錯。”
秦無憂看著天空的那輪彎月,負手而立,蕩城,真的要動蕩一番了嗎?
第二天,秦無憂早早的就去上朝了。
靈甲依著他的吩咐,去秀麗閣將量衣的師傅給請了過來為嶽檸歌量衣。
等秦無憂回府的時候,靈甲便來告知,齊國的營丘郡王姜即墨已經到了。
秦無憂快步走進會客的大廳,便見姜即墨正在悠哉哉地飲茶。
“營丘郡王這麼好的雅興,是什麼時候來到蕩城的?怎麼一個隨行人員都沒有?”
“本王什麼時候來的,苓郡王不是知道嗎?”姜即墨倒是不客氣地說道,“苓郡王將我那外甥女安置在府上,不就是為了引本王出來嗎?”
姜即墨一盆子的髒水給秦無憂給潑了出去,幸好秦無憂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否則還真的招架不住。
秦無憂道:“嶽姑娘在本王府上做客,本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有沒有其他的意思,本王沒工夫來理會。”姜即墨開門見山,“本王想問問,苓郡王打算如何周旋這一次的鴻門宴?”
秦無憂眉頭緊鎖,姜即墨繼續道:“既然你和我王兄達成了協議,請了我齊國的謀士和……”說到這裡的時候,姜即墨下意識地噤了聲,那“殺手”二字還是沒能說出口:“來秦國,自然是要教一份讓我們滿意的答卷。”
“營丘郡王放心,目前已經有了初步的謀劃。”
“可是你現在,連對方的人影子都沒有。”
姜即墨的咄咄逼人讓秦無憂不由得皺起眉:“難道營丘郡王有對方的訊息?”
姜即墨呵呵一笑:“有,只是怕……苓郡王不敢去拿人。”
“他們藏身於何處?”
“在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或者說,是苓郡王極少去的地方。”姜即墨笑的很邪惡,“苓郡王乃正人君子,那種地方,不大適合你。”
秦無憂大概還是想到了某一種地方:“莫非是……”
姜即墨道:“本王此番前來,是給苓郡王送禮的,也許你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不過……本王有言在先,找得到找不到,苓郡王都會得罪一些人,這筆帳可不能賴在本王的頭上。”
經過昨夜他們打草驚蛇之後,相信包括娰尊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會再繼續留在窯子後面專門給斷袖之輩偷歡的地方,秦無憂若是帶隊去,肯定是抓不到任何人的,不過也許會有一點點線索。
但姜即墨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