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跡樂住的地方?”
“嗯,他一個人住。”魏越澤道,“我是他最後的一個弟子,他說他此生都不會再收弟子了。”
這麼幸運?
“所以,他對我很嚴厲。”
嚴厲到三個月從武者進入至臻化境,武力提升數十倍,若非他骨骼驚奇,只怕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那個時候,離鶴峰對於他來說儼如地獄。
山風微涼,嶽檸歌抱著胳膊站在風頭上,風赫赫而飛,吹的她青絲亂舞。
對面的山顯得無比孤寂,只是月華籠罩在其上,又讓人覺得神聖不可侵犯,彷彿多看它一眼都是褻瀆。
山下溝壑縱橫,從山上俯視只覺得人就如螻蟻那般,不堪一擊。
“若是我從這兒踹一顆石頭下去,那山溝溝裡面的人……”
“那是聖域學院,你踹個石頭下去,我很期待砸中的人是魏淵。”
魏越澤的話風輕雲淡,讓嶽檸歌捉摸不透。
嶽檸歌道:“我聽聞當初我被魏淵折磨到差點死了時候,你居然要掀了元帥府,魏越澤,你不怕魏閥的人和你為敵嗎?”
“我那個時候哪裡想的到那麼多。”
這到是個真心話,如果魏越澤能夠思考那麼多,也不會三天未閤眼地狂奔到營淄城。
他看到飛鴿傳書的時候,心裡那種著急並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那個時候他真的很怕失去嶽檸歌。
到後來冷靜了之後,他又想了想,魏閥不能沒有少將軍,同室操戈不可取。
“幸好,你沒有殺魏淵。”
“哼,我差點殺了他!”
那個時候,所有的怨氣都湧上來,他真的差一點。
不過到底這些年在戰場上經歷的太多,他能夠剋制自己。
嶽檸歌道:“這件事不用你動手,他如何折磨我的,等到時機一到,我也會千倍百倍地要回來。”
基於之前魏淵實在太過分了,所以魏越澤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和魏淵他的兄弟情早就要被消磨殆盡了,上一次只是杖責了他,算得上是法外開恩。
嶽檸歌垂眸看著溝壑之下的星星點點,聖域的環境很好,正如外界所傳集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就是在這月華之下多呼吸兩口都覺得神清氣爽,難怪聖域學院這種垃圾學院都能夠有一席之地,得官二代和富二代的青睞。
“我知道你對學院不大瞭解,但聖域學院是個什麼情況?”
“你想從聖域學院下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