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可眼前始終都是一片黑暗,她看不清楚。
“娘親?”
睡了幾乎一天一夜的涼涼這個時候才從嶽檸歌的懷中鑽出來,它也聽到了聲響,它揚起小小的腦袋,痴痴地望著嶽檸歌:“娘親,你的眼睛看不見了嗎?”
“中了點小毒,可能會瞎。”嶽檸歌心道,她這話可不能說出口,她怕魏越澤聽得到。
他的耳朵就像狗一樣,哪怕說的再小聲,都能夠聽得到。
涼涼似懂非懂地道:“娘親,你前面有個倒了的椅子,你邁開腿。”
嶽檸歌依言而行,雖然有些費力,心裡沒有著落,但最後還是避開了那張被她不慎踢倒的椅子。
好不容易摸索著回到床榻上,嶽檸歌盤膝而坐。
又得執行武力將斷腸草的毒給壓住了。
嶽檸歌嘆了口氣,果斷地開始執行起武力來,武力還是那樣,輕輕鬆鬆地將斷腸草的毒素給包裹起來,她倒是想要將毒素挪個位置,可權衡利弊也只有眼睛這裡最保險了,再往下,可就只有……腸穿肚爛了。
“娘親,你這毒好神奇呢。”涼涼道,“娘親,你也好神奇呢!”
“你好好地說話。”嶽檸歌看著一片模糊的眼前,有些不放心,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能夠撐多久,青商那家夥不鬆口,這毒就沒有在短時間內根除。
涼涼鑽出來,在枕頭上盤了個圈兒:“本來就是嘛,娘親的丹田處有毒,眼睛裡面也有毒,再來一味毒就可以成毒體了,到時候可……”
“什麼叫毒體?”
“就是自備毒性,要是有人不小心咬了娘親一口,那個人就要中毒身亡。”涼涼說的一本正經,嶽檸歌滿頭汗顏。
這什麼鬼!
“你怎麼知道我的丹田處有毒?”
“剛剛娘親執行武力的時候,我感受到的呀,那股毒不強不弱,雖然暫時被武力壓制住,但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不過那個毒有些奇怪呢!”
“怎麼個奇怪法?”
“唔,原材料好像是在西南邊,有毒草也有毒蟲。”涼涼仔仔細細地說道。
嶽檸歌挑眉:“你怎麼知道?”
涼涼道:“因為我是蜃呀,我知道很多娘親不知道的事呢!”
它十分得意,又忍不住圈了圈自己的身子,嶽檸歌都看不下去了:“你再怎麼圈也不會將自己拉長的。”
“可是娘親,我這不是長長了一點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