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就像跳梁小醜似得:“殺人怎麼不需要理由了!”
“呵呵,那閣下殺人會給理由嗎?”蕭覆看向五爺,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漠,好似在問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你殺的人,也不少吧?”
胡管事忍不住了:“我家主子殺人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
“為何?”蕭覆問道。
胡管事正到開口,五爺卻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
五爺道:“閣下殺人,全憑高興嗎?”
“難道閣下不是?”
“我殺人,得看事實,依理據。”
“我殺人,不看事實,依心情。”
嶽檸歌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xue,五爺,您就行行好,直接將蕭覆給收押了好嗎?
“大膽!”胡管事氣不過,“爾等賤民,豈能這樣和我家主子說話!”
蕭覆銳利的眸光盯著胡管事,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緊接著,兩個耳刮子便脆生生地響起來,誰都沒有看到那個黑衣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像極了雕塑一樣矗立在蕭覆的身邊。
如此身手,除了介珩還有誰?
“誒誒誒,我說你們怎麼還動起手了,不是在說胡姑娘死於非命的事嗎?”嶽檸歌如好事之人那般,一次次地提及這件事,為的就是要讓蕭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身上的汙跡。
介珩義正言辭道:“從來沒有人敢這個和我家主子說話!”
他一張冰塊臉讓嶽檸歌覺得無趣,嶽檸歌又轉頭看向五爺,尚未開口,就聽的五爺道:“聽聞,最近天府迎來了一位北方來的貴客,不知可是閣下?”
“貴客不敢當,只是隨隨便便殺幾個人,還沒有人敢問罪罷了。”
蕭覆言簡意賅,卻是讓胡管事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嶽檸歌在心裡哀嘆了一聲,這場戲得完了。
她可能用盡了最近的好運氣才將五爺給盼來,哪知道現在此事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看著碗裡的羊肉,嶽檸歌只覺得沒有胃口。
胡管事小心翼翼地看著蕭覆,眼底閃出幾分莫名的畏懼來,大周皇朝的貴客……
那他的侄女兒豈不是枉死了!
不,絕對不行!
胡管事的目光最後又落到了嶽檸歌身上,是她,全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胡敏也不會想法子除掉她,最後死的那樣悽慘,一切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