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有可能被趕屍人控制了,所以變成了幹屍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電視鏡頭切入了一部不知道哪裡拍攝的民俗片,一名身穿紅衣的男子正指揮著一群戴著粽葉鬥笠帽子、身穿白衣的屍體一起舉著手向前蹦跳著,畫面看起來很是詭異恐怖。
“第二種可能性,是惡靈附體,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沒有,萌迪妹子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鏡子裡的她根本不是原來的她,而是黑青臉的幹屍,這說明黑青臉的幹屍正在逐步佔據萌迪妹子的靈魂,下一步就是佔據萌迪妹子的身體了。”
鏡頭切入米國科幻電影《惡靈驅趕者》的畫面。
“惡靈附體?又是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原因。然而假如真有惡靈附體這種現象,這世界就太恐怖了。只是現在仍然不能斷定這就是最後的理由,我們來聽聽專家的第三種可能性。”汪謙的畫外音。
“第三種可能,這一切只是萌迪妹子的一個夢,我們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人在做夢的時候什麼都可能夢到,萌迪妹子白天的時候和小麗一起守棺材,看遺像,內心裡對死去的小麗外婆肯定有很深的恐懼感。我們可以想象正屋裡放著一具棺材,一個人單獨在側屋裡睡覺的那種感覺。至於夢中的外婆為什麼黑青臉,原因很簡單,遺像都是黑色筆調繪制的,再加上萌迪妹子的一些想象,最終在她夢中成為了這樣一種形象。”
鏡頭切入米國科幻電影《惡夢現身》的畫面。
“專家提供了這三種可能性,然而我們還是不能認為這就是最終的答案。正當我們的探索漫無頭緒的時候,有位從事屍體美容行業的嘉賓又提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觀點,讓我們再次感到毛骨悚然。這觀點究竟是什麼呢?”現場主持人徐繼超接過了話頭,鏡頭轉向了另一名現場嘉賓。
“我?啊?意想不到的觀點啊?那個……我……我暫時還沒想好。”從事屍體美容行業的嘉賓一臉的慌亂。
“好吧,我們等她想好之後再問她。”現場主持人徐繼超連忙轉移了話題。
……
“沒想好就毛骨悚然?也是醉了!”
“你們就沒看出來嗎?老套路了!不管嘉賓說什麼,他們都會毛骨悚然。”
“太恐怖了、大吃一驚、毛骨悚然……他們來來去去就這幾個詞。”
“這一段快過去吧!我們要看萌迪妹子怎麼被嚇尿。”
……
電視鏡頭切回了小麗外婆家。
張萌迪開啟手機的閃光燈,對著自己來了一張自拍。
開啟剛才拍出的照片,看到照片裡熟悉的自己,張萌迪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看起來剛才確實是在做夢,她怎麼可能變成小麗的外婆呢?而且還是一具幹屍!
又看了一眼剛才拍出的照片之後,張萌迪突然神情大變,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照片裡,她身後床上躺著的不是小麗!而是那具黑青臉的幹屍!
照片裡那幹屍顯然是醒著的,它的眼睛正從背後死死地盯著她!
張萌迪閉著眼睛厲聲尖叫了起來,片刻之後,她睜開眼睛向四周看了過去,結果發現自己躺在小麗的床上,全身都被汗水浸濕透了。
很顯然,剛才只是她做的一個夢。
雖然確認了只是做了個夢,但張萌迪此時緊張的心情卻是絲毫也無法放鬆下來,因為,她無法確認現在的她到底醒過來了沒有。
夢中有夢,夢中套夢,到底什麼才是夢境中的?什麼才是真實的?
“對了,在演電影《異形》,閑暇下來的時候,汪老師曾給我們講過一個《詭電腦》的故事,裡面就有很多這種夢中有夢、夢中套夢的情節,當時有人向他請教如何從這種夢中有夢、夢中套夢的困境中醒過來,他告訴了我們一個辦法。”
“那就是讓自己睡熟過去,不管周圍情況有多麼的兇險,只管閉著眼睛睡,等睡醒了,天亮了,一切自然都過去了。”張萌迪在黑暗中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