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甜從小冰箱裡舀了兩杯冰塊,倒上藍莓汁端給都勻鑑。
都勻鑑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看了看被子裡的飲品又看了看左甜。
“看我幹什麼?”
“你喜歡藍莓?”
“還行啊,我聽說你對藍莓過敏,特意提前榨的。”
都勻鑑笑得勉強,將飲品推給左甜。
“你喝吧,我不用。”
“你有備用機嗎?”
“沒有。”
“那好吧~”
左甜開啟平板,連上音響,都勻鑑將音樂的聲音降了兩度,清了清嗓子開始很正式的說話。
“我小時候第一個喜歡的人是一個特別溫柔的姐姐,當時我十七歲,長得特別壯,比現在壯,所以塊頭特別大,可能是戀母情結吧,我的媽媽不愛我,島上有我父親留下來的人,他們陪我訓練,教我讀書寫字,培養我成為南國的王上,所以我的媽媽十分厭惡我,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我的父親。”
左甜攪動著吸管,撐著臉。
“我還記得那個姐姐的名字,她叫重雨,總是綁著麻花辮,有點微胖,一米六幾,她喜歡穿很溫柔的衣服,白色的上衣,乳白色的裙子,總是有很多碎花的套裝,冬天穿白色的棉服,厚重的棉靴,白色的針織帽子上面一個毛茸茸的小球,藍色的圍巾。她有一個狼牙做的吊墜,那是她死去的丈夫送給她的,島上有狼,狼的報復心很強,所以我半夜不敢睡太死。”
左甜被最後一句話吸引住看向他的眼神帶了一絲好奇。
“我十六歲之後住在訓練場,在哪裡住了一年她才到訓練場裡討生活,她很笨,什麼也辦不好,但是她會笑,一笑我就會把什麼都替她做了。”
“她丈夫是意外死亡的吧。”
“她丈夫很寵她,什麼都不用她做,但是天不遂人願,被山上的毒蛇咬到了,當時醫療條件其實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她丈夫為了娶她得罪了醫院院長的兒子,所以被硬生生拖死了。”
“她現在怎麼樣?還在訓練場討生活嗎?”
“沒有,她從華國的建築大學畢業,現在在寒特島當上班族。”
“她都要去訓練場討生活了,家裡哪裡來的錢供她上學啊?”
“是她丈夫從她初中畢業後輟學了你年後才開始供她上高中的,她是十九歲才接著上高中的。”
“她丈夫那麼好的人……”
“我真的對她很動心,不是因為長相和身材,而是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很像賢妻良母,但是又很自由,散漫,懶惰,自我……”
“真的是好勵志的女孩兒,我的丈夫供我上高中,他死後我接著完成自己的大學夢。”
“在她去上大學的前一天晚上,我問她還有留念的嗎,她說自己的丈夫死了,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了。”
左甜突然意識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