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步子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緊接著笑道:“小姐有心了。”
陵魚一直不動聲色的盯著他,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目光一亮,有戲!
於是,陵魚繼續苦哀哀的說著:“你知道的,我失憶了,所以對於誰家男子優秀,誰和姐姐比較投緣這種,根本無法判斷,所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江逾白笑了笑,目光微閃:“小姐盡管說就是,逾白力所能及的事在所不辭。”
“就知道你爽快!”
陵魚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看的遠遠跟在後面抱著阿皮的阿繁嘴角一抽,小姐這姿勢可真漢子。
“我呢,想請你幫我替姐姐物色幾個合適的人選,最好是那種父母雙亡,家中獨子,能夠住在我們陵家,對我姐姐一心一意,人呢,要頭腦好用的,長相自然不必說,江管家看著安排,到時候我先把把關。”
江逾白聞言,點了點頭,眸子垂下:“家主若是知曉小姐如此關心她,必定很是感動。”
“不用客氣,以後叫我魚兒吧。”陵魚摸了摸鼻子,她怎麼覺得他話裡有話。
江逾白再次點頭,卻是不語。
陵魚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了,盡快物色,你去忙吧。”
事情辦完,陵魚很是輕松,哼著小曲兒從阿繁手中抱過阿皮,往回走。
阿繁連忙跟上:“何事小姐如此開心?”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陵魚笑了笑,不知道江逾白能不能受得了這種激將法,若是他對姐姐有意倒也可以,若是無意,那便不強求。
江逾白負手而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半晌不動。
很久很久,久到有人到他身邊才反應過來。
“江堂主,主讓屬下通知您,莫要動心。”
江逾白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忽而笑道:“怎麼,你看本堂主像是會動心的人嗎?”
“主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希望堂主記好自己欠的恩情,動手之日指日可待。”
白衣人說完,悄然飛身而走,來也無聲去也無聲。
然,這一句話卻在江逾白心中激起巨大漣漪,久久不惜。
目光閃過一抹痛苦與苦澀,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麼?
如果有選擇,他寧願從未來過這裡,沒有遇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