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在一角努力的辯解,卻沒有勇氣走出去,他還欠那人一個諾言,等兌現了,他就會帶著陵瀾離開,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可是,那你也不能這樣就放任自己啊,姐,那陵城主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希望你能拒絕。”
“已經晚了,喜帖今日便已經發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了,好了不說了。”
陵瀾嘆了口氣:“我回房休息一會,估計儀阡也會來。”
日子很快便到了出嫁的前一天,陵魚這幾日心焦慮不安,寢食難安,上火嚴重,嘴裡都起泡了。
“小姐,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再休息會兒吧。”
阿繁停下手中掃把,看了看還有些暗的天色。
陵魚如同幽魂一般,眼角青黑,往石桌上一坐,雙手無精打採的拖著腮,目光無神:“阿繁,你不懂我,姐姐明天就要嫁給那個老頭子了,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可是小姐休息好才能有好的精神,而有好的精神就能相出好的辦法。”
阿繁頗有一套經驗似的說教起來。
“你說的很對。”
陵魚掉頭,目光越發死氣沉沉:“可是我還是睡不著,吃不下。”
阿繁心疼的看著她幾日來便迅速消瘦的臉:“小姐,阿繁明白,可是小姐也要顧及著自己的身體,你想想你若是垮了,家主該如何擔心,就這已經天天派人來幾趟看你。”
陵魚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你說的不錯,我才不要給那個老頭子機會。”
這時,外面突然跑來一個家丁。
陵魚皺眉,一大早上的能有什麼事,這麼慌張。
“小,小姐,外面來了三位客人,看著氣質不俗,家主說讓你過去。”
家丁急趕慢趕的說完,這才擦了擦汗,冬天的早晨還是很清冷的,沒想到他竟然跑出來一頭汗,看樣子也真是急了。
“嗯嗯,我知道了,你先別急,過來喝杯茶歇會兒。”
說著,陵魚站起來:“阿繁,招呼他一下,我去看看就來。”
這麼早來,而且還趕在姐姐出嫁前,不會是莫儀阡來了吧。
畢竟若是旁人她也不認識,叫她也沒用,來了正好,幫她出謀劃策。
到大殿外時,陵魚沖守衛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稟報,徑直走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