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沒有答話,而是往下看了一眼,手把她的頭摁在自己懷裡:“趴好。”
嘩啦一聲,兩人落在了樹枝上由於沖力,又直直砸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在樹上才停下來。
“唔…”黎兮悶哼一聲。
陵魚被他保護的很好,除了沾了一點土外,幾乎沒傷著。
連忙爬起來,在他身邊蹲下,卻不敢碰他,目光滿是焦急:“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黎兮突然笑了笑:“你不是問我方才的話?”
陵魚哪還有心思管那些,連忙搖頭,目光卻在他身上探索:“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話音一落,陵魚突然看到他肩頭衣服透出了血跡,還有擴大的跡象,想伸手去碰,卻又不敢,手僵在那裡,一雙眸子滿是驚慌:“怎麼辦,你肩膀受傷了,藥!對,藥在哪裡!”
陵魚開啟包袱,一股腦全倒出來,卻沒有找到藥,愁眉苦臉的抬頭:“我忘記帶藥了,怎麼辦!”
黎兮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被你發現了,本來不想你擔心的,扶我起來。”
陵魚一邊小心的扶他,一邊不滿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若我連這都不知道,豈不是更加對不起你。”
黎兮一手扶著肩膀,唇角微勾,唇色蒼白:“我不需要對不起,藥在我衣袖裡,你替我拿出來。”
“好好好。”陵魚認栽:“我不對你說對不起,哪邊?”
後一句是問他的。
“左邊。”
陵魚拿出來兩個白色瓷瓶,和一個黑色瓷瓶,一個紅色瓷瓶,有些頭大:“哪個?”
黎兮抬眼看了下,淡淡道:“白色。”
陵魚見說話這會兒他的血已經浸了半邊,連忙加快動作,可手觸到他的衣服時,卻如同觸電般,猛地縮了回來,臉色微微發紅,眼睛閃爍。
黎兮額頭隱隱出了些許汗,本就白皙的臉更加沒有血色,潔白如玉般不染一絲瑕疵,發絲淩亂,幾縷貼在臉上,自有一種惑人模樣,沒有力氣的躺在那裡,彷彿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怎麼了?”
黎兮有氣無力的笑了笑,蒼白的唇角勾起:“放心,不會逼你負責。”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調侃我。”陵魚瞪了他一眼,見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不再猶豫,直接按住他,扒開他的衣服,剝了兩層,到了裡衣,陵魚開始有些小心,趴在他身上緩緩拉開,衣服和著肉粘連在一起,陵魚手一頓,心下不忍,都怪她不小心,否則書生也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