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巨大的鴻溝,她自認越不過。
“那你和‘叔’是怎麼認識的?”厲晏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問得葉沁寶一愣。
“你知道裴斯逸?”葉沁寶之前就覺得厲晏川的那句‘叔’奇怪。
現在要是還感覺不到男人的意思,她就是白活了。
厲晏川挑了挑眉,說:“原來叫這個名字。”
葉沁寶一噎,思考了瞬間,才認命般地說:“好巧,我和裴斯逸也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四年前在M國。”
那時候她剛出國的她狼狽至極,要是不是有裴斯逸,她早就被人打死了。
想到這,葉沁寶習慣性地抿唇。
厲晏川地眸子動了動,說:“輪到你了。”
葉沁寶已經沒了問下去的意思,笑了笑,說:“太晚了,今天就先到這吧。”
說著,她喝完了厲晏川才給她倒的酒,舉著空杯朝他示意了一下。
“你就這點膽子?”厲晏川卻冷不丁地問。
剛要站起來的葉沁寶一頓,卻聽見男人再度開口:“我以為你還準備多問點什麼,比如我什麼時候著手幫你奪回屬於你的東西。”
葉沁寶屏住了呼吸,良久才訕訕笑著說:“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厲晏川因為她的坦誠而勾唇,笑著說:“從公墓回來的時候,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因為男人的話,葉沁寶陷入了沉默。
的確,在見到了母親的墓碑之後,她越發想要加快步伐,奪回母親的遺物和本該屬於她們母女的東西。
“葉家人對我很戒備,秦淮試探了幾次,都沒有拿到重要的情報。”厲晏川卻首先開啟話匣子,“但是你放心,你母親還存放在葉家的遺物,我會盡快幫你拿回來。”
葉沁寶看著厲晏川,半晌才說:“謝謝……”
“和我謝什麼。”厲晏川說著,自然而然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人前做戲,人後彼此尊重。
說好的條款,葉沁寶卻忘了追究。
男人溫熱的手像是帶著魔力,奇蹟般地安撫了她的心。
“倒是你不要太緊繃了,生活除了復仇,還有很多的東西。”厲晏川諄諄善誘,低醇的聲音裡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