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男人眼底的撫慰,葉沁寶雖然還是擔心,卻不得不再次坐下。
早餐卻是沒有心思再吃了。
厲安然見狀,笑了笑之後,小聲地對著厲晏川說:“那孩子怕我欺負你呢。”
厲晏川好心情地勾起唇角,突然覺得被人當成所有物緊盯著的感覺似乎也挺好。
兩人走了幾步之後,來到了走廊上。
看著外面已經鋪了滿地的雪花,厲安然沉默半晌,才終於問厲晏川:“難道不能放焰青一馬?”
厲晏川在這之前就知道厲安然想要說什麼,笑了笑之後,不緊不慢地說:“我以為憑他之前犯下的那些事情,我饒他一命已經是很仁慈了。”
“我今早看了焰青那孩子,渾身都是傷。無論他之前犯了多大的錯,總歸還是你堂哥,要是再這樣下去,你總不能看著你的早逝的大伯斷子絕孫吧?”厲安然說著,帶著點無奈地嘆了口氣。
厲晏川卻無所謂地笑著,說:“這不是還有厲翊君嗎?難道養在外面的孩子就不算是大伯的骨血了?”
厲安然不知道如何反駁,沉默了半晌之後,還是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麼來勸誡厲晏川。
卻聽見厲晏川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從小到大厲焰青動過我太多次了,我念在骨肉親情的份上,不想和他計較,可是九年前,他千不該萬不該動了她。”
“她?你是說那個孩子……”厲安然第一次露出除了溫柔之外的神色。
卻是震驚。
像是沒想到厲晏川對厲焰青如此冷漠的源頭居然是因為那個女孩兒。
“是啊,爺爺告訴我們是她家人將她接走了,我質疑了許久,卻找不到證據。”厲晏川說著諷刺地笑了起來。
後來他自己找人去調查之後,才發現厲家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調查過那人父母的所在,更別說是將人送回去了。
更為聳人聽聞的真相卻是,九年前,她根本就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還是被厲焰青僱的人帶走的。
這個看似輝煌的大家族已經被某些蛀蟲蛀得肚中空空。
所有人都變得不分青紅皂白。
這也是他四年前決心離開厲家的原因。
厲安然想到當年的事情,像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厲晏川會如此生氣。
無奈地沉默了許久,才終於開口,問:“那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
厲晏川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說:“厲焰青說她死了,但是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