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快要兩天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察覺到了什麼。
想著,厲晏川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剛要將這些丟開,好好調查手上的事情,放在一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國內的電話。
這個手機裡面放著的是他另外一張不常用的卡,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只有段以恆。
知道對方想要問什麼,厲晏川好整以暇地接起手機:“喂。”
“之前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在找到聶靖遠之前,不要動葉家!”段以恆說著,聲音猛地拔高,像是憤怒到了極致。
厲晏川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對方的憤怒一般,緩緩地說:“是葉家先碰了我的逆鱗,我不過是反擊而已。”
本來他是盤算著用那份合同來套到一些當年的訊息的,沒想到葉家的人竟然不顧秦淮的警告,輕舉妄動就算了,竟然還動到葉沁寶的頭上。
真相可以慢慢查,但是動了葉沁寶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就是他厲晏川做事的方式。
“葉沁寶,又是葉沁寶!厲晏川你什麼時候能夠為身邊的人著想一下?你知道我為了找到聶靖遠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嗎?”段以恆說著,聲音低沉,就像是從深淵裡面爬上來,等待復仇的惡魔。
厲晏川沉默瞬間,而後說:“墨爾本發生的事情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該有著手調查的辦法了。另外我要是一直不動葉家,就沒辦法揪出是誰躲在葉家的背後,你這輩子都別想從葉家的身上查出什麼。”
說著,厲晏川的聲音也冷了下來,繼續道:“段以恆,我以為你雖然因為鬱歡而萎靡不振,但是至少還是明事理的。”
“你倒是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我呢?厲晏川,有時候我覺得你這個人真是自私至極。”段以恆說完,竟然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厲晏川盯著暗下去的螢幕許久,半晌才放下手機。
段以恆還沒查到鬱歡真正的死因,因為所有的線索全都卡在了聶靖遠這一環。
當年只有聶靖遠和葉薇薇碰到了買車票準備去榕城的鬱歡,葉薇薇知道段家人不允許鬱歡和段以恆在一起,於是向段以宣告密。
所有人都以為是段以宣派去的人失手殺了鬱歡,後來厲晏川卻查到,當年的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對方的確是裝作劫車準備教訓鬱歡一番,但是鬱歡卻因為救了路邊的一個小姑娘而沒趕上車,陰差陽錯地逃過一劫。
聶靖遠又是如何和這件事情攪和在一起的,他們到現在都沒查清楚。
那段時間的監控和購票記錄,全部被人為的清除,查起來簡直難如登天。
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四年來躲躲藏藏的聶靖遠和這件事情絕對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