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該回憶,一回憶就是無盡的痛苦。
段以恆的眸子裡面浮現出迷茫。
心臟不斷地抽痛起來,他別無他法,只能一邊抽著冷氣,一邊用力地壓住自己的胸口。
但是刺骨的疼還是如影隨形,逼得他臉色煞白,額頭滿是冷汗,甚至快要忍不住蜷縮起來。
要是可以回溯時光,他寧願那個時候的自己不曾對鬱歡說出這段話。
又或者,他甚至不應該強行參與進鬱歡的生活。
這樣對方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長大。
而不是永遠停留在了十八歲。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葉沁寶喝得爛醉。
段以恆本來想要打電話給厲晏川,攢一下助攻的。
可想到葉沁寶剛才痛苦的樣子。
終於還是覺得別人的故事,自己也許根本沒有插手的資格。
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秦瑾雪的電話,讓對方過來接葉沁寶。
已經發過酒瘋的葉沁寶吐完了之後,安靜了下來。
段以恆將人放在車上,自己守在車外面等待著秦瑾雪過來。
秦瑾雪沒等來,段以恆卻在馬路對面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在這樣的夏夜,別的人都是成群結隊的,唯獨她一個人形單影隻。
在段以恆看見了時歡的同時,對面的時歡也像是注意到了段以恆。
雖然段以恆現在變了裝,但是還是有點不太自在地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不想被對方發現。
段以恆早就在上次時嬋的寥寥幾句裡面判斷出了時歡就是個叛逆少女。
不想上學也不想工作,一心只想進娛樂圈。
至於目的,時嬋和時歡父母雙亡,兩人相依為命。
除了錢之外,段以恆想不到別的。
本來在馬路對面的女孩兒卻緩步來到了段以恆的面前,帶著篤定地喊:“段先生?”
段以恆愣了愣,有點沒料到對方竟然會認出自己。
摘下了墨鏡之後,段以恆朝著對方笑了笑,道:“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