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恆沒再回頭,只是一路走了出去。
開了門,管家早就在門口等著。
看見段以恆出來了,趕快走上去問:“少爺,是否需要準備一些食物?”
“嗯,還有醒酒湯。”段以恆說著,目光忍不住再度落到房門上。
表情嚴肅的樣子,就像是透過了房門看見了房間裡面的時歡一般。
其實他剛才說謊了。
時歡昨晚其實十分的不安穩。
明明是在昏迷之中,卻拒絕醫生給她治療,嘴裡也不斷地呢喃著‘別過來’這樣的話。
痛苦的樣子就像是在做著十分可怕的噩夢。
最後還是他守在床邊勸說了許久,睡夢中的時歡才終於接受了他壓著她的手臂,讓醫生注射解藥。
他不知道時歡這樣的一個小姑娘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陰影。
但是他無意去探尋對方的內心。
還不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想到昨晚在車上的時候,時歡呼喚的那一聲聲‘恆哥’,段以恆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變得難看起來。
這樣的稱呼,明明是鬱歡獨屬的。
哪怕鬱歡死了,他也不允許有任何人敢用‘恆哥’來稱呼自己。
想著,段以恆再度吩咐管家道:“等到她恢復了,找司機送她回去吧,我下午還有事就先去一趟公司了。”
說完,段以恆邁開步子朝著門口走去。
管家卻帶著點關懷地開口道:“少爺,你昨晚在時小姐床前守了整夜,要不還是稍微休息一下再去公司吧?”
段以恆搖了搖頭,展開雙臂將外套穿上後,說:“沒關係。”
管家知道能讓段以恆如此按捺不住的,無非是那位鬱小姐的事情。
想要提醒段以恆不要過分糾結以前的事情,可是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管家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
厲晏川從車上下來。
看著眼前陌生卻又熟悉的環境。
心情一時間變得無比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