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茴一驚,伸手就推拒著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推進教室裡,聲音都還帶著幾分顫音,“哎哎哎,你幹什麼呀!你別關門呀!我,我還沒進去呀!”
小小的力氣,還妄想要推開邵南洲,推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就在鐘茴想要放棄的時候,後者突然就收起了力道,然後順著她的力f,就朝著教室裡面倒去。
一下子沒有了反作用力,鐘茴就朝著跟前的少年郎身上倒去,後者眼明手快地就接住了她,“喂,沒事吧?”邵南洲倒退了兩步,就穩住了身形,他手裡都還摟著鐘茴的腰,一片綿軟。
鐘茴只聽得耳邊“砰砰”的強勁有力的心跳,她的臉頰緊緊地貼在了跟前的人的胸膛上,那微微濡濕的汗意,令她面紅耳赤。
“放開!”她聲音小而急促,下一刻就掙脫了邵南洲的懷抱。
她站在一旁,垂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嚶,好燙!
氣氛變得有點甜膩的尷尬,鐘茴無措地站在原地,邵南洲跟她對立站著。後者好像也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半晌,還是邵南洲自己打破了這樣的靜謐。“你做你的吧,中午一起吃飯?”他試探著說。
鐘茴聞言,抬頭瞪了他一眼,“不要!”她麻利地拒絕了。
邵南洲:“……”到底是性格開朗的臉皮又比較“結實”的男生,被鐘茴這麼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之後,反倒是有了理由留下來陪著她,“ 那怎麼行?你看我都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了,你都不表示表示?”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看古人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邵南洲都還在一旁喋喋不休。
鐘茴已經架起了畫板,她已經被邵南洲的話繞的七葷八素了,煩躁地將畫筆從包裡全部倒出來,受不了打斷了邵南洲的“長篇大論”,同意了。
“這就對了嘛!”得了便宜的人臉上掛著讓鐘茴看了想要起火的張揚的笑,然後就靠著牆角坐著,看著前方的女孩子拿著鉛筆“唰唰”地在鋪墊好的畫紙上勾勒著。
鐘茴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她回想著昨天的場景,耳邊又響起了梁薇在上課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她的畫畫缺少了靈魂,沒有真情實感在裡面。可上哪裡去找真情實感?
鐘茴在勾勒五官的時候就換了一隻筆,她專注地看著自己跟前的畫紙,儼然都已經忘了時間,當然也忘記了現在畫室裡都還有另外一個人。
邵南洲在這期間都表現地很安靜,他就像是把自己當做了透明人一樣,努力地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時間走得很快,直到教室裡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啪”的筆尖斷裂的聲音,鐘茴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裡脫離出來。
筆尖斷了,她被嚇了一跳,失手掉在了地上。
她彎腰,欲伸手去拾起那隻已經滾落在了地上的鉛筆,可有人卻是比她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