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白小姐不會將他的事忘了吧!
莫揚追出門,腳步聲有點大,宮邪回眸,目光冰冷審視,“有事?”
莫揚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去看他身邊的宮小白。
“小莫跟我們一起去軍校。”宮小白趁機說,朝莫揚擠了下眼,告訴他放心,一切交給她。
莫揚鬆了口氣。
小白說,“莫揚開車技術好,他開車。”
宮邪沒說可以,也沒說可以。但從他的態度來看,應當是同意了。
宮小白對莫揚比了個手勢,莫揚立馬變成勤奮的小馬駒,立正做了個敬禮的手勢,轉身往車庫的方向跑。
風很涼,兩人立在院子裡,是這盈盈白雪中唯一的點綴。
他們出來早了,該在屋子裡多待一會的。
“冷嗎?”宮邪握住他兩隻手,裹在自個手心裡,暖著,將剛才那一出拋到了九霄雲外。她年齡小,在學校裡跟同齡人說話習慣了,大多數時習慣口無遮攔。
忽然想到她跟莫揚之間的默契,宮邪問,“家裡司機那麼多,也沒見你跟哪個關繫好,怎麼就對莫揚特殊了。”
這話有點熟悉。宮小白想起他說過類似的話,她反過來握住他的手,認真回答,“你吃醋啦?我其實對別人也沒有很特殊,我對你才是最特殊的。你不覺得嗎?”
宮邪覺得她話裡有話,收起了原本跟她講道理的打算,問,“怎麼說?”
“這還用問?我只愛你,當然對你最特殊!”宮小白用全力吼出這句話。
宮邪用一隻手裹住她兩隻手,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我以為你要說別的。”
“……”她不止一次覺得他的心思深沉可怕。
她是想說別的,不過話到嘴邊臨時改了。
宮邪問,“不想說嗎?”
“也沒有。”宮小白往前挪了一小步,手伸進他的大衣裡,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她喜歡這個姿勢,“我沒想好怎麼說。”
“你平時跟我說話不是一貫不經大腦麼?”宮邪就著這個姿勢,雙臂在她身後收攏。
“不是,有些心情很複雜,我自己都說不好。我對你特殊,當然還有另外一點原因。我跟小莫,或者其他人相處,可能會真實一點。在你面前,我雖然總沒心沒肺,可也有端著的時候,不想讓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她安靜地靠在他懷裡,“大概就麼個意思。”
她說得亂七八糟,宮邪卻聽明白了。
簡單總結,面前這個她,可能不是全部的、真正的她。她想討他歡心,肯定會收斂甚至是隱藏自己不好的一面。
她也可能是隻刺蝟,面對心愛的人時,藏起尖刺,露出軟軟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