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回,“撒嬌沒用,他現在都不理我了。”
“也對。”方玫想到什麼,發出意味深長的笑,挑了挑眉梢,“你可以考慮色誘。將宮邪撲倒在床上,醬醬釀釀。咳咳,都是火,先平息身體的火,再平息怒火就容易多了……對不起,我編不下去了。”
封媛:“……”
宮小白:“……好像有點道理。”
——
方玫的建議並不具有可行性,她根本連見宮邪一面都困難。
他整整一個星期沒理她,仍然是打電話不接,也不結束通話,發資訊不回複,彷彿把她這個人遺忘了。
他們,陷入了確定關系以來,第一次冷戰。也是兩年內第一次冷戰。
兩人之間好像凝結了一座雪山,隔著高聳的山嶺和寒冷的冰雪。
宮小白坐在教室裡,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寫題。她在寫一篇閱讀理解,一篇不算長的文章,她反反複複讀了三遍沒搞清楚講的是什麼,記憶力過人的她甚至連其中任何一句話都沒能記住。
再讀第四遍,卻像讀一篇新的短文一樣,毫無印象。
她放棄了。
從書包裡拿出手機,給宮邪發簡訊,“你今晚來看我嗎?”
今天星期五,按照慣例,宮邪會來學校看她。
可兩人眼下在冷戰,準確來說,是他單方面冷著她,她就不確定他會不會來了。
事實卻是,簡訊石沉大海,仍然沒回複。
她從白天等到霞光渲染半邊天的傍晚,從傍晚等到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晚上九點四十。
宿舍裡。
四個女孩都在,封媛坐在床上戴著耳機聽英語聽力,柳明月坐在桌前寫筆記,方玫剛洗完頭發,啃著一個嘎嘣脆的蘋果繞到她身後,湊近去看,“你筆記寫這麼詳細啊?”
厚厚一本筆記本,寫著密密麻麻的數學題,步驟都非常詳細,每個步驟旁邊還用不同顏色的彩色筆標註,甚至,舉一反三的題型變化情況都列舉出來了。
她手邊還有好幾個這樣的厚本子,封皮上分別寫了化學、物理、生物。
方玫隨手翻了翻,驚嘆道,“你這筆記無敵了!”
“給我男朋友的,希望能對他有點幫助吧。”柳明月撓撓耳朵,耳朵尖兒有點紅,“他想報帝京裡一所二本院校,跟我在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