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白今天居然一個字都沒說。
伴郎伴娘遠遠地跟在兩人的身後,互相推搡打鬧,熱鬧非凡,沒人聽見前面兩人的低聲交談。
“我沒傻。”宮小白駁回去。
男人鼻息裡哼出一聲輕笑,不再言語,抱著她走到紅毯上,小心翼翼將她放下,扶穩她的腰。
百米長的猩紅地毯從別墅門口延伸到海灘。
紅毯盡頭,是巨大的鮮花拱門,一簇簇粉白的玫瑰點綴其上,絲帶輕紗隨風翩飛,在空中畫著弧線。
紅毯兩旁是一個個白色的小椅子,綁上了粉色蝴蝶結,賓客坐在上面,注視著兩人。
不時響起鎂光燈閃爍的聲音。
不是前來的媒體記者,而是請來專門記錄的攝影師,隨時錄影、跟拍,以便之後裝進相簿珍藏。
神父在鮮花拱門後等著兩人。
宮小白沒有父母出席,省去了新娘挽著父親的手,由父親把她交給新郎的步驟。她挽著宮邪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得緩慢。
她背脊挺得直直的,像是進行一項莊嚴神聖的事情。
宮邪偏頭在她耳邊低語,“不用這麼嚴肅,笑一笑。”
這讓他想起了兩人訂婚時的場景,明明她心裡很開心,因為有親朋好友在,她就板著小臉裝嚴肅。
他其實更想讓她開心大笑。
宮小白嘴唇微動,堅決將嚴肅進行到底。
那麼多的賓客看著他們呢。
宮邪忽然又說,“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嗎?昨晚有沒有鬧你?”
“沒有啊,小小白昨晚很乖,我睡得很好。”
提到孩子,她維持的嚴肅陡然崩塌,唇畔揚起柔和的笑容。
“對,保持這個笑容不要變。”他像個指導模特該怎麼擺姿勢的攝影師。
“……”
為了逗笑她,他也是煞費苦心。
宮小白心底一鬆動,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眼睛彎彎,裝滿了幸福。
兩邊的賓客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只知道宮邪說了什麼逗她,然後優雅矜持的新娘子突然笑得比花還美。
走到紅毯盡頭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