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愣了一下,嘴角勾了勾,“給將軍做裡衣啊,那真是辛苦夫人了。”
玲兒揚了揚下巴,“夫人是將軍明媒正娶的正妻,自然是賢良淑德樣樣都要親力親為的。”
“不像某些妾室,只懂得用狐媚手段迷惑將軍,至今都沒給將軍做過一片衣角。”
某些妾室?
溫婉懷疑玲兒上輩子在相關部門工作過,某些、相關,都是老陰陽了。
乾脆指名道姓,把“溫婉”的名字說出來得了。
不等溫婉說話,玲兒又裝模作樣的說:“婉姨娘,你可別多想,我不是在說你。”
“……”呵呵,她信!
溫婉抿了抿唇,臉色不太好。被這麼一頓數落,還沒半點兒脾氣,那都不是正常人。
不等溫婉開口,玲兒再接再厲,又道:“婉姨娘帶弟弟來拜見主母,難得這麼懂規矩,想必夫人見了肯定會高興,到時候無論婉姨娘求夫人什麼事,夫人都定會應允。”
聞言,溫婉瞳孔一縮。
得,這玲兒還不算太蠢,這是知道她有求而來,篤定她投鼠忌器,所以才有恃無恐的說這麼多陰陽話?
見溫婉沒吭聲,玲兒氣焰越發的高了起來。
“還請婉姨娘先進來喝口茶,等夫人醒了,剛好伺候夫人吃頓早膳。”
說話陰陽就算了,還要讓她伺候趙氏吃飯?
溫婉似笑非笑的說:“我手腳笨拙,你確定主母要我去伺候用膳?”
“妾室伺候主母,天經地義的事,哪個懂規矩的人家不是如此?”
玲兒冷哼一聲,還要再說,站在她身後的老嬤嬤偷偷扯了扯她袖子,滿臉擔憂的搖頭,示意她適可而止。
玲兒輕哼一聲,甩開老嬤嬤的手,怒道:
“你們怕她,我可不怕。你們一個個怕被將軍責罰,看著夫人被欺負都不敢說話,我可不怕。寵妾滅妻到哪裡去說,都是妾室的不是!”
一席話說得那老婆子面紅耳赤,羞愧的低下頭。
連溫婉也愣了一下,她起初沒聽明白。
誰欺負誰?
她欺負趙氏?什麼時候的事?她還有這個本事?
寵妾滅妻寵妾她認,可滅妻……又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