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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以後,山谷盡頭的小山洞裡。
溫婉在侍女的引領下,單獨見到了閔茲。
閔茲一改先前冷漠的態度,先是對溫婉行了一個拱手禮。
“溫姑娘,別來無恙。”
溫婉打趣似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身後的侍女,笑道:
“還好,當初得閔先生幫忙,算是過了兩年清淨日子。不過肯定沒有閔先生的日子過得愜意。”
閔茲尷尬的捋了捋鬍鬚,“溫姑娘就別打趣我了,我這種人,刀尖上舔血,過一天算一天,自然是怎麼快活怎麼來。”
兩人閒話了幾句,閔茲便讓侍女都退下。
小山洞裡,鋪著虎皮毯子,有簡單的被褥和一張小桌,桌上擺著幾樣小點心,看起來像閔茲的居所。
“我們也剛來這山谷中幾天,所以條件簡陋。溫姑娘別介意,坐下說。”
閔茲替溫婉倒了一杯茶。
溫婉客氣的接過,“有茶,有點心,已經很難得了,閔先生有心了。”
閔茲客氣的擺了擺手。
溫婉喝了一口茶,便問:“他……如今怎麼樣了,這兩年過得可好?”
她坐下便先問溫恩的情況,閔茲並不意外。
他在她對面坐下,“殿下他這兩年在政事上十分上進,如今漠北王庭裡,除了王上以外,已經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
溫婉心下稍安,“難怪,這兩年漠北進犯邊境的事已經鮮少聽說了,兩年的相安,才換來了和談的機會吧。”
聞言,閔茲禁不住抬眸,犀利的目光一掃而過。
“溫姑娘,總能一針見血。”
閔茲感慨,“的確,這次和端朝的和談是殿下努力了兩年的成果,為了這事兒,他得罪了不少漠北權貴,如今……”
話說到一半,閔茲突然止住話頭。
不過溫婉想也能猜到,自古以來,權利和危險便是伴生的關係,溫恩得到多少權利,就得面對多少危險。
“他如今是四面楚歌?”溫婉擔憂的問。
閔茲唯恐她擔心,立刻道:“也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是朝堂上時常有反對他的聲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