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擺擺手,示意屋子裡其他人都退出去。
等人都走光了以後,她才娓娓道來。
“你哥,落在了漠北人手中。他受了重傷,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被殺光了,不得已才將這個信物交到我手上。”
這番說辭,顯然何妙也並不容易接受。
溫婉繼續說,“我知道,在你心目中,以你哥哥的本事,不可能這麼輕易著了漠北人的道。可事實就是如此,再厲害的人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你仔細想想,如果你哥沒出事,這塊玉佩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手中?”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說服了何妙,她的表情漸漸有了些鬆動。
何妙又想到了一個疑點,“你竟然說我哥落在了漠北人手中,那你又是怎麼接觸到我哥哥的?你和漠北人有什麼關係?”
溫婉早就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便淡定的回答。
“你知道的,我是沈御的人,我來豐城也是為了調查安定王通敵叛國的事。”
“我喬裝打扮,以一名農婦的身份,混入了你哥的隊伍,你哥被漠北人俘虜的時候,不巧我也在其中。”
“還有,當時沈御也在隊伍裡,只是他雙目失明,沒能護得住你哥哥和我。”
“你可以不信我,但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去問沈御。”
至於沈御會不會幫她圓謊,這還用說嗎?
所以溫婉一點都不擔心謊言會被拆穿。
相處這麼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溫婉又道:“我和你哥落在漠北人手中以後,我親眼看到他被漠北人折磨得只剩半口氣,要不是他們想留著我,讓我傳信,恐怕我根本沒有命活著出來。”
一番半真半假的說辭,總算讓何妙相信了些許。
她垂眸思忖片刻,這才問:“那漠北人究竟要你傳什麼信?”
溫婉淡定道:“唉,說白了,漠北人這些年和我們端朝不斷髮生爭端,不就是為了錢財嘛?他們讓我給你們何家傳信,說的是至少要黃金兩萬兩,才肯放人。”
何妙嚇得驚撥出聲,“兩萬兩?黃金?你當是兩個銅板呢,說得輕輕鬆鬆!”
溫婉兩手一攤,“我就是個傳話的,要這麼多錢又不是我說的。總之我話是帶到了,至於信不信,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