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婉得到了一隻可以聯絡到沈御的信鴿。
她實在是不習慣這種交流方式,發散的思維總能想到鴻雁傳書四個字。
似乎是有些曖昧了。
書桌前,她斟酌了半天,才鼓起勇氣下筆給沈御寫信。
*
半個時辰以後,攜帶著信筒的鴿子,落在了沈御的書房窗臺上。
金木看了看信鴿的編號後取下信筒。
“是偏院裡過來的信鴿。應該是啞婆。”
金木將信箋開啟,剛看一眼,表情就僵住了。
沈御還在看文書,聽了他上半句,卻遲遲沒聽見後續,不禁抬眸睨了他一眼。
“出什麼事了?難不成又是那個白眼狼做什麼了?”
小白眼狼,枉他擔心她的安危,親自上門去幫她試探那個奴隸,沒想到卻吃了她一頓掛落。
金木滿臉為難,“應該是吧,屬下沒看懂信上的意思。”
“沒看懂?”沈御挑眉。
作為他的副將,金木雖說文墨比不上正經讀書人,可也絕非連封信都看不懂的人。
金木說不清楚,索性將信箋遞過去直接給他看,“將軍,您自個兒看吧。”
沈御狐疑的將信箋開啟,只一眼,他就將信箋一扔。
“這鬼畫符,誰看得懂!”
信箋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的字,他只勉強能認得出裡面的幾個。
金木:“屬下覺得,這信應該不是啞婆寫的。”
“廢話。”沈御煩躁的將信箋放下,“能寫出這種狗爬字的,除了她還會有誰?院子裡其他幾個孩子都比她強上半分。”
金木沒接這話頭,只是強忍著笑,“將軍,我琢磨著,是不是小婉姑娘在跟你道歉啊。”
沈御不置可否。
金木:“小婉姑娘是個聰明人,就算當時在氣頭上說了幾句重話,事後肯定也能想明白。”
“屬下覺得,也許是姑娘家臉皮薄,就算知道錯了也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才找啞婆要了信鴿給您寫信。”
分析得很有道理。
至少,沈御對這個分析很滿意。
不過面上,他依舊是一副很嫌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