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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也不甚介意她的態度，又問：“莫不是帝姬和各位長老查出什麼了？” 她這一問，孝曉也收回了流連在素妍身上的視線，開始緊張起來。 “若是真查出了什麼，倒不用那麼麻煩了！”素妍道。“昨日我聽我阿孃在和清淵上神商量，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倒不如依著那日在卓吉家留下的那血跡的線索，將全族的九尾狐全都集中起來。屆時每人留下一滴血，清淵上仙的青玉瓶便能辨別這血跡與上次在卓吉家留下的血跡是否相同了。” “原來這嫩草的青玉瓶還有這功能？看來著實是個寶物呢？”九妹喃喃自語，狐貍眼睛裡閃著賊兮兮的亮光。 “那是當然！這清淵上仙的東西，怎會有俗物？”素妍睨著九妹，就像在看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九妹撇撇嘴：“那也不一定啊，我看他這個人長得就挺俗的！” “……” 周圍一幹九尾狐全都轉過頭來，看著九妹嘴角直抽~搐。 這清淵上仙那麼清秀俊俏，居然被說長得俗？要是被他知道了，不氣得大開殺戒才怪！ 其實也怪不得九妹，自從見到了她妖孽一眼的師父蒼粦上神，其他人長得再好看，放在她眼裡也就那麼一般一般了。 就連一開始她覺得長得很妖~豔的死人妖桃華，現在看來，都沒甚吸引力了。 化作木簪的桃華捶胸頓足：奴家生得如此貌美傾城，居然都入不了小狐貍的眼，真是傷人心啊！ 不過，這廂九妹說著清淵長相問題，那邊孝軒孝曉兩兄妹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 怪不得帝姬突然召集族人前來，原來是想找出兇手嗎？ 孝曉皺著眉，面有急色，朝她哥哥詢問地投去一眼。 怎麼辦？ 他們師父的青玉瓶從來沒出過錯，而他們阿爹阿孃已經來到了這邊。若是任由順利進行，她阿孃定然就會暴露。到時他們一家人都沒好日子過。 孝軒倒是顯得冷靜多了，臉上看不出有甚異樣。卻在眾族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向他妹妹比了個口型。 “快將阿孃帶走！” 不論如何，他們阿孃是絕對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的。至於後續的問題，若是帝姬問起來，到時再想個藉口矇混過去便好。現今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孝曉得了她哥哥的意，趁著九妹正和素妍大咧咧地爭執什麼，便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這邊，九妹和素妍面對面，眼睛瞪著眼睛，已然爭得面紅耳赤。 “你這姑娘咋的就是想不開呢？我說過了，這種無意義的比賽，比過了一次我便不會比第二次。你當我傻呀？”九妹扭著頭道。 “不行，昨日是你使詐，咱們並未分出個高低來。做不得數的，我一定要重新比過！”素妍很堅持。 九妹暗自翻了個白眼。 “我說姑娘，就算讓你比出個高下來又怎樣？你到處去宣傳你贏了我九妹也沒甚好稀奇的，誰都知道我九妹是九尾狐族的廢物，法術什麼的一竅不通。就連我家包……咳咳，就連一兩百歲的小娃娃要贏我也是可能的。你說，有意義嗎？” 素妍被她說得噎了一噎，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可是……可是我若是贏了你，蒼粦上神或許就能收我為徒了……” 素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也更紅了。 九妹見她居然露出如此羞~態，心裡冒出一個猜測。 “那個……素妍，你不是看上我家師父了吧？” 果然，她這一說，素妍的臉蹭一下像冒出了火。 “你……你胡說什麼？”她又羞又急，直跺腳。“我……我只是仰慕蒼粦上神的風姿。渴望和他一般，為六界斬妖除魔造福蒼生……” 她說得很沒底氣，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了。 九妹摸~摸下巴，眯著眼笑得很奸詐。 果然是男顏禍水啊，一來就勾引人家小姑娘。下次見到她師父，定要拿此好好調戲他一番。 九妹如是想著，忽然想到不是有傳言說帝姬欲將素妍指給孝軒哥哥嗎？怎的素妍這是變心了？ 轉頭去看孝軒，見他面色淡淡，似乎並沒有傷心的模樣，九妹才舒了口氣。 果然是暖男一枚啊，心愛的女人公然在自己面前表露對別的男人的愛意，他竟然能做到如此鎮定？所有的苦都往自己肚子裡吞，那是得多大的胸懷哇？ 九妹都快為孝軒鼓掌抹淚了。 象徵性地擦了擦眼角，幹的。一點眼屎都摳不出來，算了！ 這廂，全族的九尾狐從中午一早趕來，一直等了一兩個時辰，還不見九尾狐帝姬和那嫩草清淵的出現。 九妹不由地抬頭望了眼天上偌大的太陽。 雖說這青丘山一年四季如春，但午後在大太陽底下站上這麼久也著實累死人。 九妹在人群中張望，心想說和她阿爹阿孃說上一聲，自己便先回去了。哪想，卻看到自己家阿爹阿孃正坐在前方高臺上，和那群長老一起。喝著小酒吃著小點心。她阿爹還貼心地為即將臨盆的她阿孃搖著扇子。 那姿態，當真是無比享受啊！ 九妹氣得牙癢癢。 你們兩個在上面享福的時候，有沒有記得還有一個女兒的存在啊？臥~槽！ 要不是她的的確確有剛滾出她阿孃肚子的記憶，九妹真會要懷疑她是被抱來的！ …… 又過了大半時辰，九尾狐帝姬才和清淵一起姍姍來遲。一落座，那渾然高傲的姿態往那一端，整個狐族千萬人齊齊行了一禮。 看到九尾狐帝姬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掩蓋不住的得意，九妹一個勁地翻白眼。 帝姬做得不怎麼樣，這耍大牌的本事倒是厲害得很。 這九尾狐族攤上這麼一個帝姬，想不衰落都沒天理了！ 儀式如常舉行，大抵和那日清淵收徒的情景類似。每個滿一千歲以上的九尾狐，皆要往那青玉瓶裡滴上一滴血。只不過這次有專門的宮人檢查每個人的手上有沒有做手腳，大抵清淵是吸取了上次被九妹耍的教訓吧！ 只看了沒一會，九妹就打起了哈欠。 “無聊，還以為是甚好玩的事情呢？肥妞，我們還是回去罷！” 九妹打斷肥妞流連在某嫩草身上的視線，拉著她擠出了擁擠的人群。 剛一出來，她便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空氣無限好。 “孝軒哥哥？” 遠遠地見孝軒從外面走進來，九妹叫住他。 孝軒一頓，看到是九妹，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只不過很快就溫潤一笑，掩飾了過去。 “孝軒哥哥，你怎的從外面來？是去找素妍了嗎？” “沒有，方才師父喚我吩咐些事情。”孝軒道。 “哦，原來是這樣。” 九妹點點頭。 方才素妍被她當眾點破心思，又羞又急地跑了出去。隨後孝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九妹心裡就尋思著他是不是特意去安慰美人兒去了？於是也沒太過注意。 “對了，帝姬已經到場開始了嗎？你們怎的往外走呢？” “這不擺足了架子，自然就開始了。我們嘛，覺得太過無聊，還是下山去抓野味去好了！” 九妹說著，向他擺擺手。 “我們便離開了，你快去吧！若是錯過了，被你師父責罰便不好了！” 她一邊走，一邊道。同肥妞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山林間。 孝軒爺回過頭，望了眼烏泱泱一片的人群。深吸一口氣，快步擠了上去。 …… 得知素妍失蹤的訊息時，九妹和肥妞正一人一隻肥兔子扒了皮烤在火上。聽到青丘山的雀鳥精站在那樹枝頭嘰嘰喳喳地議論，兩人也是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怎的方才還好好的，一轉頭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