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玩得正歡的舒畫聽到她這麼問,“撲哧”一聲笑了,指著她道:“呀呀呀!阿曉,你終於上道了!”
馬見寧接到這麼一通讓人興奮的電話,頓時心花怒發,但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聽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卻是容曉掛了電話,他頓時心裡空落落下來。
這邊容曉因為舒畫的嘲笑氣得掛了電話,心裡發急,直接用捧了手機的手去舀水往舒畫身上潑,可憐那手機,就這樣告老還鄉了。
馬見寧再打過來,就怎麼也打不通了。沒多久,林志回來,他們準備上路了。
容曉可惜地將手機扔了,對舒畫道:“唉,都怪你,我好不容易問出口,卻沒聽到他的回答,這樣多不劃算啊!”
舒畫狡辯道:“這能怪我麼?我就是在旁邊笑,哪曉得你臉皮那麼薄?這樣可不好,你們兩個都太矜持了點,照這個速度,何時才能生米煮成熟飯哇?”
容曉作勢要去追舒畫,舒畫輕輕巧巧地往後一躲,嬉笑間就躲開了容曉的抓捕。
馬見寧和林志幾人馬不停蹄地趕往川西。他們幹的是違法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走那些大道,剛好幾年前馬見寧來川西發現了一條隱秘的小道,從此,馬家□□經營的軍火生意就一直走的這條路。本來一直無事,沒想到這次卻被人算計了。
馬見寧心裡盤算一會,這小道隱秘,知道的人非常少,肯定是馬家內部出了內鬼。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手下的親信,連同林志在內,共有六人,但通常都是各司其職,職務並不交叉。而管軍火的人,就是劉四兒。
劉四兒是個極靈活的人,他出過很多趟,從沒有出事,這一次犯了這麼大的錯,事情發生以後就一直在自責,單看他,也沒什麼問題。但現在就下結論還是太早,畢竟真相沒出來前,誰都有嫌疑。
馬見寧他們乘的是馬家自己的直升飛機,趕到川西小鎮?江也才過去幾個小時,到了那,劉四兒已經候在那兒好久了。
馬見寧一行人下了飛機,這小道位於川西連綿的山脈裡,是以非常的隱秘。劉四兒一臉自責的上前迎接馬見寧,一米八的漢子聲音聽上去卻有些嗚咽,“寧哥!”
馬見寧向他點了點頭,問道:“剩下的兄弟們沒事吧?我們帶了醫生過來,讓他替你們看看。”那醫生就是之前給容曉治療的宋應星。
宋應星也是滿臉正經之色,再不見以往的嬉笑神態,他帶上隨身帶來的醫療物品,跟著一個當地人往受傷弟兄們休息的地方走去。
劉四兒則留了下來跟馬見寧說明當時發生的情況,“我們剛在?江鎮休整好,想著還有一天就能完成任務,就很放鬆。而且又是我們經常走的這條路,所以兄弟們都很放鬆,可哪知道剛過了錦水江上岸,就遇到襲擊,他們火力充足,慌亂之下,我們頭前的四個兄弟就立即斃命,剩下的人立馬掏出槍支與敵人火拼,可我們在江邊,又還沒有登岸,根本沒有可以拿來防禦的東西,很快就死了更多的兄弟,那些人倒也不戀戰,搶了軍火之後就有規律地撤退了。”
馬見寧想了想,他們目標明確,又有規律,應該是專門針對這批貨的,然後他道:“帶我去現場看看。”
劉四兒立即帶了馬見寧和林志往錦水江走去。趕到那兒,上午打鬥的痕跡還很明顯,岸邊血跡鮮明,春草茵茵。
馬見寧稍稍看了下現場,又讓林志和劉四兒仔細搜尋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最後在那幫人離開的小道上發現血跡,那血跡一路向前,他對林志和劉四兒道:“你們在這裡再搜搜,我去看看。”
林志道:“寧哥,我跟你一起去。”
馬見寧阻止了他,對他道:“把你身上的槍給我。我一個人去。”
馬見寧循著血跡走過去,一路上血跡明顯,卻在?江邊斷了。他將槍往嘴裡一放,下水試了試?江的深度,才到他的腰。於是他趟過?江,在江邊又發現了血跡,只不過這次的血跡淡了些,想來應該是河水沖淡了傷口。
他繼續往前走,前面樹林愈發茂密,不時有鳥振翅飛翔帶動樹葉的聲響,想了想,他將手裡的槍放到鞋底藏好,才又往前走去。
林志他們這邊,仔細將岸邊搜了好幾遍,卻再沒有發現什麼。只好在岸邊等著馬見寧回來,可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回來,林志一急,立刻帶著劉四兒去找馬見寧,可哪還有他的影子?
一直在鎮上等著他們的宋應星,直等到天都黑了,才看見林志和劉四兒趕回來,然後告訴他一個讓人心焦的訊息,馬見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