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海聽他們提起許永齡,忽然插一嘴,若有所指地笑問:“亦歡啊,聽說你舅舅公司今年生意很差,你知道吧?”
“不知道。”
“我想也是,”嶽海輕飄飄的:“如果你知道你舅舅沒錢了,應該不會跟他走那麼近,對吧?”
許亦歡略微蹙眉,冷淡開口:“舅舅沒錢還送我去北京集訓,這份恩情我會加倍還他,如果以後他需要的話,我給他養老都行。”說著瞥向嶽海,想了想,笑道:“爸,聽說你現在開了家五金店是嗎?”
許芳齡忙答:“是啊,生意好的時候一個月也能掙一萬多,如果今年你能考上好大學,想要什麼禮物都可以跟你爸提。”
嶽海得意地揚起眉毛,悠然喝了口茶。
許亦歡點頭笑道:“這樣啊,那之前投資傢俱廠的錢掙回本了嗎?這次店的錢又從哪兒來的呢?”
她這句是對著嶽海問的,一語落下,眼看他笑意僵住,面露慍色,也不知心裡臊不臊得慌。
許芳齡見狀只能尷尬地打圓場:“當然是家裡的錢……”
許亦歡輕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起身回房去。
夜裡九點半,手機震動,江鐸來電,他已經放學,此刻正在公交車上,沒一會兒就要到晚照西路了。
許亦歡迅速換好衣裳,整理頭發,抹上唇膏,忙不疊地跑到門口換鞋。
許芳齡問:“你要出去啊?”
“嗯。”
“這麼晚了去哪兒?”
“約了同學見面。”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她拿上鑰匙:“不用管我,我自己會開門。”
說完急急忙忙下樓,眼裡星河點點,閃閃發亮。
因為江鐸喜歡看她紮丸子頭,所以她頂著小揪揪跑出來,怕散了,用手護著,一路跑出小區大門,突然被人拽住胳膊,猛地拉到了路燈底下。
許亦歡倒吸一口氣,驚愕地望著來人,然後眨眨眼:“幹嘛呀,嚇死我了!”
江鐸在燈下打量她:“許亦歡,”他分明有千言萬語,思來想去卻只沉聲一句:“好久不見。”
“哪有好久,也就幾個月而已。”她揚起腦袋細細看他:“我不在的時候你沒有和別人勾三搭四吧?”
“勾三搭四?和誰?”
她努努嘴:“比如秋漫、夏漫、冬漫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