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吧。”她說:“已經在網上報名了,明天要去現場確認繳費,拿準考證。”
江鐸說:“週六我要上課,沒法陪你。”
“嗯,知道,不用陪。”她乖巧地嘀咕:“週末你還得上半天課,我們只有那麼一點點時間在一起。”
他說:“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半天時間也可以好好計劃一下。”
許亦歡抬起臉,在若明若暗中注視他:“我就想找個地方和你待著,什麼也不幹。”
江鐸笑:“那就待著吧,週末我家沒人。”
“嗯,”許亦歡點頭:“你家餐館開業了嗎?是做什麼吃的?”
“烤魚,開業了,我媽每天去幫忙,已經很久沒有給我送飯了。”
“好可憐,”她摸他的臉:“瘦得下巴都尖了。”
江鐸胸膛起伏,聲音異常溫柔:“別鬧。”
許亦歡也胸膛起伏,心跳得好快好快,這要不是在大街上,她一定會撲上去親他的嘴,親到腫為止。
想到這裡,臉又紅起來。
兩人磨磨蹭蹭,直到十二點才不得不分開。臨走前江鐸把那畫本要了回去,說是等全部畫滿以後再送給她。
回到城南,夜已經很深了,江鐸下車走進巷子裡,忽然看見前方路燈下有個醉鬼正扶著牆壁彎腰嘔吐,瞧那背影非常眼熟,不是江巖是誰?
一整個晚上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江鐸面無表情走過去,一股酸臭的酒氣撲來,夾雜著煙味和女人的香水味,濃烈刺鼻,頹靡混亂。
最近這人常常如此,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在外面玩得非常荒唐。
江鐸厭惡地掃一眼,像碰見什麼汙糟似的,迅速走開。走了幾步忽然頓住,他略想了想,還是沒忍住轉身狠狠給了他一腳,這樣方才解氣。
回到家,嶽琴竟然還沒睡,歪在沙發上呆望著電視,神態頹然。
江鐸知道她在等誰,於是告訴她:“江巖馬上回來了,你早點休息吧。”
嶽琴回過神,忙問:“你看見了?”
“嗯,他在樓下,吐得像條野狗。”
“他喝醉了?”嶽琴一邊說話一邊起身拿外套:“你怎麼不把他扶上來?”
江鐸心想我沒有趁機把他暴打一頓就算不錯了。
嶽琴也懶得廢話,匆匆走到門口換鞋,忙不疊下樓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