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抹了抹眼角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地球有過這麼多物種，遠比我們瞭解到的，還要多出幾百萬倍，而現在它們都不在了……”
白歌這才想起來，宋蘭似乎說過，她是個環保主義者。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什麼好哭的？”白歌白了一眼。
他剛才是故意放宋蘭接觸石碑，讓其試試水。
畢竟經歷了幾次強制認主後，白歌不想隨隨便便又給自己繫結個什麼鬼東西。
別人眼中求之不得的系統、超自然之物等東西，他反而接觸起來顧慮重重。
憑空將石碑送入腦洞後，鈴鐺迅速開始瞭解析工作。
“主宰……”
“先說副作用。”白歌道。
鈴鐺說道：“宇宙再也沒有新的物種誕生了……我指的是自然誕生，它將壟斷所有新物種的出現。從它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全宇宙的生命星球大家族，不可能有新的成員了。”
“無論是誰，只要接觸它，就可以使用它。它會釋放一種改變基因的力量，可以自由改造，也能直接覆蓋被記錄的正確基因序列。東鄉佑義便是透過覆蓋，直接把普通的動物，變成稀有罕見的名貴動物。包括人類……”
“另外還有個代價，那就是進化，驅使物種進化的力量，彷彿成了一個消耗品，被其索取。不過它並不是隨著使用而消耗的，就算不用，它也一樣在索取全宇宙生命進化的力量。”
白歌聽懂了，純黑石碑有兩個副作用。
第一，不會再有新物種被自然孕育出來。
第二，已有的物種，自然進化之路將越發艱難。
前者，在石碑誕生的那一刻，就直接觸發了。
後者，則隨著石碑存在的時間，而越發嚴重，直到全宇宙的生物都失去進化的可能。
白歌眉頭緊促，這和以往的收容物代價不同。
竟是那種“不管你用不用，反正副作用先觸發了”的型別。
“能銷毀嗎？”白歌問道。
鈴鐺道：“其堅不可摧，硬度僅次於空間壁壘……除非你的力量強大能擊潰空間壁壘物質，或者直接動用特性刪除它。”
“但我不建議你這麼做，主宰，反正代價已經觸發了，不必急著銷毀它。石碑消耗的進化之力並不快，而且是同時奪取全宇宙所有物種的進化之力，因此每一秒所消耗的代價，是全宇宙生命一起承擔的……分配到地球物種上，可以說微不足道。”
“進化之路本就是漫長而緩慢的，短時間內根本不會有影響，等以後有影響了，我想你的實力也足以扭轉惡果。”
白歌沉思著，考慮利弊，鈴鐺想的事，他也能想到，只是要花一些時間。
然而鈴鐺直接道：“主宰，其實根本沒得選。我們現在的能量，絕對不夠銷毀它……”
白歌頓時釋然，那想個屁！
鈴鐺道：“這東西存在既要代價，無論你用不用，都在持續消耗進化之力。”
“它雖然杜絕了宇宙出現新的物種，可實際上，是它壟斷了這一點！”
“這件收容物，本身就可以創造全新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