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算是兼濟天下了。
至於光錐之外……
他知道宇宙很大，他知道在過去看不到的地方，還客觀存在著許多文明。
但那些他從未放在心上，因為白歌從未見過他們，無可觀測到的，便當做不存在。
可此刻，他都看到了，透過切實的觀察，確定了他們的存在。
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光錐視角，他們也都有極為繁華的社會，他們也都有千奇百怪的追求。
白歌不自覺地去思考他們存在的意義。因為電話亭而生，又因電話亭而滅，整個人生彷彿便是為了活這麼幾個月，莫名其妙地誕生，莫名其妙的銷毀。
正可謂視野不同，態度也就不同了，想法也就不同了。
白歌沒有放出黑獄娘，而是嘴唇微動道：“要不要多帶走一些。”
“主宰，你不可能救所有的文明，他們本不該存在。保留過多的物質，銷毀多元宇宙的意義就不大了。”鈴鐺道。
囤積物質，坐等升值，也是有上限的。
白歌留得物質越多，則升值的幅度越小，他每多帶走一個文明，那多元宇宙幾萬億個合起來，也是龐大的數目。
而光留人是沒用的，留人不留地，宇宙養不起。難道當成豬來養嗎？還不如滅了呢。
於公於私，白歌已經做到極限，不可能留下“文明”、“生物”這種最佔位格的東西。
“我當然知道，不過，除了室女座超星系團以外，每個宇宙我們最多能再帶走多少個星雲？”白歌問道。
“十個。不能再多了，要知道每多帶一個星雲，多元宇宙合起來就至少是幾萬億個星雲，相當於好幾個地球光錐內可觀測宇宙的總質量了。”鈴鐺道。
每個宇宙多帶十個，便是多帶好幾十個可觀測宇宙的質量。
這是鈴鐺測算的極限，屬於還能賺更多的範疇。再多帶的話，不禁沒多賺，反而少賺了。
再多留物質，最後的收獲可能還不如幹脆只留最初收集的五千億銀河系質能呢。
“好，那就再給十個名額。”
“怎們分呢？文明浩瀚，隨機選嗎？”鈴鐺道。
白歌搖頭道：“給所有文明一個機會，室女座超星系團保送了，各個宇宙裡剩下的所有文明，角逐這十個名額。”
“從每一個文明內選拔一名個體，作為救世主參與飛升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