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瞬移之後，剛好站在一個原初黑洞旁邊。
這狂暴的環境下，黑洞的位置也在隨著大爆炸的餘波移動。
灰球稍稍躲開，卻見白歌躲都懶得多，半個人沒入了視界中。
可沒多久，黑洞就從白歌身上擦肩而過了，半邊身體經歷了一遍視界洗禮，竟是連根毛都沒損失……當然，白歌早就沒有毛了。
“不可思議，您難道已經升維了？這是您的投影？”對方突然放低架子道。
白歌心裡微動，立刻意識到，對方是個還沒徹底升維的存在。
其實他也一樣，真正的升維應該能去那片量子海洋才對。
可現在，卻發現即便化光，也只能離開自己的三維，穿梭到其他三維。就彷彿第五頁的字能跑到第十頁去，或者其他某一頁去。
但是字，還是字。尚不能算是真正活在高維，投影低維的存在。
即，半高維生物，或超三維生物。
不過，他雖然心裡清楚，但對方並不清楚，甚至誤以為他是真正的高維存在。
可見白歌的身體有多逆天，逆天到一個超五階文明，都懷疑他是高維生物，以為眼前只是真正白歌的三維投影。
“你到什麼程度了？”白歌沒有說破，而是套問道。
灰球也很老實，甚至以為這可能是一次機會。
“我七百年萬年前便已經具備高維觀察能力，與跨越維度的技術。但是在不久前一切又變了，原本的模型錯漏百出，我再也無法離開這個三維，只能在這裡重新研究新的高維模型。偉大的存在，高維模型是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翻天覆地地變化？為什麼突然之間，之前的就完全錯了？”
白歌自動翻譯聽完後，微微一愣，便知道這個灰球經歷了什麼。
他應該是來自其他三維時空的文明，只是比自己更早就達到了超三維跨越的程度。
其應該一直在各種維度的星空下游歷、研究，以圖更進一步，踏入高維領域。
結果自己出現了，四維沙漠的誕生改變了高維模型，別說這麼一個半高維文明，就算是真正的高維生物，也要重新建立高維模型。
“此刻破理之水剛補完才一天多，所有高維、半高維生物，應該都在忙著建立新模型。”
“像我這樣一天就建立完的絕對是鳳毛麟角，甚至可能還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