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在的路程行徑來看,他再開兩個小時就能抵達劇組位置。
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淩晨多,謝澄估摸已經休息了,賀岑想著自己悄悄爬進他被窩,然後把人吻醒,在靜靜看著謝澄那雙從懵到震驚的眼睛。
想著想著賀岑便低頭笑了起來,調好半個小時後的鬧鐘,一閉眼立刻進入睡眠。
一路上確實很累,賀岑這一覺睡的很沉,不過鬧鐘的鈴聲還沒響,他先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賀岑第一時間睜開眼,一向清明的眼眸難得的有些倦意,低頭去拿手機,看到是李悠的來電。
賀岑視線下意識看向手機時間,心裡默算剛剛睡了二十五分鐘,和半個小時相差不大,一邊啟動車一邊接通電話,按下擴音後便專注的開車。
“喂?”那邊試探性詢問開口。
賀岑剛醒聲音還有點啞:“我在。”
李悠沉默半晌,道:“你現在應該還在火車上?”
賀岑:“沒,突發意外太多,我等不及,所以租了一輛車自己趕路。”
李悠詫異道:“就你自己也不怕出事?”
賀岑笑說:“我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
那邊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其他什麼,半天沒出聲,賀岑微側下頭,剛想出聲問,就聽李悠突兀開口。
“你想知道的事,我查到了。”
賀岑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滯。
隔了幾秒,李悠慢慢道:“謝澄確實有過幾次就醫記錄,但他本人應該挺抗拒的,早幾年前就不去了,為了這個,謝至海還親自領著他去過。”
“不過聽說兩人在醫院就鬧的不愉快,後來謝澄的狀況穩定下來,”她頓了下,“這個穩定下來,說的只是他看起來穩定而已。”
“謝澄穩定下來後,謝至海很少過問他這方面的問題了。”
賀岑淡聲問:“已經很多年沒再去了?”
另一邊的李悠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盯著城市夜景忽的嘆了聲氣:“對,很多年了。謝至海其實也沒有很關心他。加上謝澄本身也沒有意向去主動治療,到現在那個醫生都不確定,謝澄是因為先天遺傳還是後天環境導致的。”
賀岑:“心理問題也能先天遺傳?”
李悠聳肩:“我也不懂,醫生是這麼說的,他還問了謝澄母親的狀況,如果有確切資料包告他還能分析一下……我就沒再追問了。總之,醫生說可能是其中一種,也有可能兩者都有……”
賀岑沉默不語,本就沒休息好的大腦一時之間亂糟糟的。
李悠:“不過,這麼久了,你就別惦記這事了,他現在不是挺好的?”
賀岑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