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賈騫跳著腳疼得直吸氣,“你怎麼回事?”
祁杉抖抖嗖嗖地往他面前一指,“他又來了。”
那隻笑意盈盈的鬼站在兩人面前,“好不容易碰到個能和我說話的,忍不住想跟你聊聊天。可是剛剛你一直抱著那個孩子,我不敢過來。”
祁杉瞬間很想去嚴揚那裡把孩子抱回來。但他的腳不由自主地在抖,不太聽使喚,“你想……聊什麼?”
“嗯……”那鬼想了想,“我叫嚴和,你呢?”
“祁杉。”
嚴和笑著看了他一眼,又問:“木字旁的杉嗎?”
“是。”
聽著這些回答,嚴和好笑地問他:“你的回答真簡潔,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祁杉對鬼本能的恐懼在這段短短的時間裡從腳迅速蔓延到了腦袋,以至於他的思維有點呆滯,脫口就問出了剛剛在跟賈騫討論的問題:“你的心在嚴揚姐姐那是什麼意思?嚴揚說你是他哥。”
嚴和聽到這個問題後愣了下,隨後又笑起來,笑容很溫和,“姐姐有心髒病,我死後,他們把我的心髒移植給了姐姐。”
他這麼一說,祁杉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嚴昀時嚴揚說的話,忽然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那你怎麼沒去投胎,你都說一個人……一隻鬼很孤單了。”
“我啊,”嚴和指指自己,又露出有點俏皮的笑容,“我放心不下我的心髒,看它過得好我才能走。”
葡萄架下邊,嚴揚作為今天的主角,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行為終於被她的閨蜜們發現,紛紛過來詢問。
“揚揚,坐這兒幹嘛呢?”
嚴揚不想讓她們擔心,伸手戳戳青玉的臉蛋兒,玩笑著對她們道:“祁杉幫忙燒烤去了,我就在這裡幫他看孩子嘍。”
“可是這裡挺無聊的,你帶青玉跟我們一起過去玩嘛!”有個年紀稍小點的女孩兒對嚴揚道。
嚴揚聽了卻搖頭,“不了,青玉這麼小,怕那邊煙大嗆到他,而且我也有點累了,正好歇一歇。”
女孩兒有點遺憾,另一個年紀稍大點的見狀開口說道:“那行吧,我們就是怕你坐在這兒無聊,還沒吃什麼東西。”說著她轉身對另外兩個跟過來的女孩兒說:“我吃的差不多了,正好陪她坐一會兒。你們飯量那麼大,肯定還沒吃飽,回去繼續吧!”
幾個女孩兒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發小,是從開襠褲時期就建立起來的友誼。她這麼開玩笑,另外兩個白了她一眼,嘻嘻哈哈地回去了,走了幾步,年紀小點的女孩兒又回過頭來,“大揚你要吃什麼?我待會兒給你送過去。”
嚴揚摸摸肚子,的確有點餓。又低頭看看乖乖被自己抱著的青玉,想著也該給他拿點吃的。“給我來兩盤肉和生菜,再給青玉拿點蛋糕和水果過來吧。”
女孩兒笑著應下,走遠了。
“說吧,你坐在這裡想什麼呢?” 剛剛留下的年紀稍微大點的女孩兒,也就是閆雨桐開口道。
她們幾個女孩兒的父母們都是同事,或者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也有的有些沾親帶故的關系。幾人又年紀相仿,最大和最小隻差了不到兩歲,從小就一直很合得來。閆雨桐作為其中年紀最大的,性格又是高於這個年齡會有的穩重,其他幾個女孩兒一向都是把她當姐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