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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杉拉著青玉的手,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跟嚴和約好了, 過了元宵節就請姥爺送他走。
他現在很希望自己那天的猜想是真的, 祁杭真的知道嚴和的存在,並且在尋找能看到他的辦法。可現實往往沒有他想的那麼好。
他甚至有過幹脆告訴祁杭的念頭,告訴他嚴和還沒走。可後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消了。正如姥爺所說, 開陰陽眼不是吃飯睡覺。與其告訴祁杭,他的愛人就在他身邊,可他卻看不見摸不著,還不如就這樣瞞下去, 別給他再增添痛苦。
嚴家所在的小區面積很大, 無論是房屋建築還是綠化都做得非常美觀。盡管是在新年來臨之際, 小區裡也並沒有寒冬裡的蕭條。道路兩旁的廣玉蘭, 綠化帶的法國冬青與紅花檵木仍恪守崗位, 為小區裝點著盎然生機。
祁杉把那件令人遺憾的事暫且擱置到腦後, 開始欣賞起小區的風景來。這一細看之下, 倒是有了點不同的發現。
不遠處的幾棵火棘後面,站著一個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祁杉之所以會注意到他, 就是因為他打電話的舉動。在剛剛祁杉看向那個方位時,其實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身後的一小片梅花。可在他的視線中,那個男人偷偷看了他幾眼之後,像是掩飾一樣拿出了手機。
祁杉並不會無緣無故懷疑有人監視自己或跟蹤自己,實在是他從男人身上看出了一種心虛的感覺。正所謂,做賊心虛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大多數時候,祁杉對此深信不疑。
他沒有向男人走過去,只是站在原地繼續看著那個方向。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哥們兒能頂住他幾分鐘的注視禮。只是他倒是興致勃勃,被他牽在手裡的青玉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傻愣愣地站在這兒。
“哥哥,你在看什麼?” 青玉仰頭問他。
祁杉低下頭,神秘兮兮地對他道:“青玉,有個叔叔好像在跟著我們。”說著,他悄悄指了指那哥們兒的方向,“青玉發現沒有?”
青玉聽了之後皺眉苦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最後這句話完全是祁杉隨口問來哄孩子的,只是沒想到青玉搖頭之後卻道:“我可以幫哥哥問問。”
“啊?問誰?” 祁杉滿心莫名,看著青玉松開自己的手,走向幾米之外的一棵海桐,把手伸進枝葉裡一抓,居然抓出個人來。
祁杉:“……”他是什麼時候練的這項技能?
青玉這一把抓得很準,一隻看似弱小的小手卡在那人的脖子上。後者想逃逃不掉,因為被扼住脖子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一臉驚恐地被青玉拖出來。那是個大約三十歲的年輕男人,個子本就不高,被青玉抓在手裡,只能佝僂著身子跟著青玉往祁杉跟前挪,看起來就更矮了。
“青玉,不可以沒禮貌……”祁杉剛想盡一下長兄的責任,好好教導青玉一下什麼叫以禮待人,舌頭卻忽然卡了殼,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他沒瞎的話,那個年輕人,是沒有影子的。沒有影子又害怕青玉的,祁杉暫時只能想起一樣東西。“別過來!停停停……你們就站那兒,別過來!”他條件反射地往後一蹦,拉大了與那年輕人的距離。
“哥哥……”青玉叫了祁杉一聲,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變得很害怕的樣子,還叫自己不要過去。他委屈了。
祁杉這會兒可能顧不上他,他的全副精神都放在了青玉手裡的那隻鬼身上。而青玉手裡的那隻鬼也顧不上正在害怕自己的祁杉,只是發著抖防備著青玉,唯恐他扭過頭來就要把自己給吞了。這一人兩鬼,形成了一個頗有意思的迴圈。
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他,過去了好幾分鐘,祁杉才哆哆嗦嗦地開口,打破了迴圈:“抱……抱歉,我們家小孩不太懂事,那個,就是想問點事。”說著他又對青玉道:“青玉,快把叔叔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