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祁杉搬去了祠堂住。祁家其他人在祭祀結束後就陸續離開了祖宅,幾天之後,熱鬧了一陣的祖宅又安靜下來。
後來祁杉問過那天祭祀的事,還有關於這次青玉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鐘菡說,青玉這次回來,多虧了方銘的那塊玉,還有之前青玉攢了一千四百多年的功德。而且,也因為這些,以後天道恐怕都不能再來找茬了。
祁杉聽了似懂非懂,又問了青玉回來那天他聽到的吟誦聲。
鐘菡說那是受過青玉庇護的所有人在為他祈福,呼喚他歸來。這是一場真正的祭祀,祭品除了祁杉的血,還有上萬人的祈求。他們為了這場祭祀,前後準備了兩年,把所有人都叫了回來。不然的話,青玉還不會這麼早就回來。
祭祀之前那幾天,家裡的所有人一見他就笑,祁杉就知道他們有事瞞著他。想到這裡,祁杉眼眶忽然熱了熱。
祁杉最後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鐘菡則說一開始不知道會不會成功,所以先瞞著,不然萬一不成,對祁杉來說又是一個打擊。
她最後指了指青玉,對祁杉說:“好好守著吧,多則半個月,少則十天,就能醒了。”
這天之後,除了吃喝拉撒,祁杉就沒離開過祠堂半步。從第十天開始,他越發地不敢往外走,生怕青玉醒的時候見不著他。
到了第十三天下午,祁杉一泡尿憋到極限,不得以去了趟廁所。他急匆匆地去,又急匆匆地回。回的時候拉鏈還沒拉好,大白天耍流氓。
然而等他看向青玉,拉拉鏈的手就卡住了。與他三步之遙的地方,青玉畫像的正下方,青玉仰躺著,揮舞著小胳膊小腿,正“咿咿呀呀”地自娛自樂。
祁杉:“……”他之前一激動都忘了,老攻是要靠自己養成的。
二)
青玉被祁杉抱回了s市的家。祁爸祁媽前幾天先回來了,把之前青玉用過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
祁杉自己養青玉是不大行的,祁媽也不會允許他一個大老爺們自己帶孩子,所以拒絕了老媽回家住的提議兩年多之後,他還是提著行李回到了家裡靠老媽喂養。
回家那天,被青玉房間裡堆滿的東西閃瞎了眼,“媽!兩年就長大了,不至於吧!”從小到大的衣服就快堆成山了。
祁媽把青玉寶寶接到了自己懷裡,親親熱熱地蹭了蹭臉頰。青玉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一隻自己啃,另一隻貓撓似的摸媽媽的臉,一咧嘴,笑了。大大的眼睛彎起來,眼睫毛又長又翹,自帶眼線,可愛得不行不行的。
祁媽根本沒空理睬祁杉的話。
祁家住的是套大三居。曉曉還小,暫時跟父母睡。青玉也還小,暫時跟祁杉睡,但過不了多久長大一些就該自己睡了。預計等青玉徹底長大了,把兩個兒子攆出去住,閨女也該自己睡一個房間了。這麼一合計,家裡房間還夠住。
青玉寶寶一如從前,萌得要命。他回來之後,老朋友們聽說了,紛紛來看望。
嚴揚抱著青玉就不想撒手了,開玩笑說要抱回家去養。賈騫起鬨說好啊,那以後杉子就是我兒媳婦了。
兄弟倆久違地幹了一架。賈騫落敗。前兩年祁杉深沉得過了頭,好久沒這麼活潑過了,賈騫雖然捱了頓不痛不癢的揍,但看到弟弟又有了活力,心裡還是挺樂呵的。
嚴希同學已經上初中了,他好像對青玉還有印象。抱著青玉的時候一個勁地端詳他的臉,最後終於沒憋住,還是凝重地問:“爸爸,我是不是見過小小叔?在我小時候。”
祁杭沖他點頭,嚴希的表情有點裂。關於祁家的事,嚴和兩口子沒跟嚴希提太多,這孩子在九年義務教育中被教成了一個優秀的唯物主義者,這下子三觀受到沖擊,抱著青玉坐到了沙發上,思考人生去了。
嚴希:“==”
青玉:“咦呀?”
於是祁杉又過上了一邊上學一邊帶孩子的生活。漸漸的,他有點愁,因為他經常要帶三個孩子,簡直快要成了個孩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