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老太太睡的十分淺,細微的一點聲響就醒了,有些吃力的坐起來,把枕頭放高,墊在背上,顫顫巍巍的拿過來床頭的水喝了一口。
再好的物質條件也掩飾不了一個病態老者的悽涼。
“不是您叫我來的?”
簡以姍不卑不亢,平靜的很,心下卻有些狐疑,老太太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
“我?也是,確實,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白淨的手帕上血格外刺眼。
老太太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捏緊帕子。
“找我有什麼事嗎?”
簡以姍多多少少有些感觸,老太太這氣色比她上次見到時候還有更差,估計也沒幾天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不忘記陰上慕深一把,連平常都做不到,她對慕深是有多不滿或者是討厭。
“嚴慕深就不應該摻和進來,嚴家不可能有他的一份,咳咳咳...況且他取的還是你,a市簡家的掌上明珠,咳咳咳...”
有氣無力的聲音裡帶著決然。
嚴家到了嚴慕深的手裡,其他人又該怎麼辦?
“您就是想說這個?”
簡以姍心裡平靜無痕,所有人的態度都要在乎的話,該是多麼可悲,有誰想過慕深是不易呢。
“這個家,不能毀在我的手裡,我守了半輩子了,最後能做的也只剩下這些,對你們夫妻倆只能說句抱歉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太太艱難的扯出一個淺笑,突然緊緊拉著簡以姍的手,該做的都做了,對的住自己...
“來人,快來人呀,來人啊...”
簡以姍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叫人,頓時亂出一團......
主樓,客廳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徒然響起。
簡以姍舌尖抵在被打的左臉,火辣辣的疼。
看著眼前盛氣淩人的嚴慎,冷笑出聲,諷刺藐視。
“簡以姍你好大的膽子,連老太太都敢害你怎麼下的去手,是不是嚴慕深那個混蛋讓你這麼做的,是不是”
嚴慎怒氣沖天的怒吼就是周圍的人都覺得害怕,讓人心間打顫。
簡以姍依然漠然,無懼的迎著嚴慎怒意恨不得殺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