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柳岸逸轉身掃視過某處,眼底也劃過了一抹暗色,稍帶深意。
不遠處的弗笙君依舊是淡然自若,卻聽到雲鄴出聲道,“剛剛在朝堂,你留情了。”
按照往昔弗笙君的作風,今日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我只要皇位。”
至於這個人,倒可以留他一命。
雲鄴聽到弗笙君的話,卻神色更是冰冷了,“他不駕崩,你如何奪得皇位?”
“這事,我有分寸。”弗笙君一向固守死理,爾後望了眼不遠處的靳玄璟,不過多久,又道,“本就是藥罐子,不用忌憚。”
“你如何知道,他不是裝的?倘若真是軟柿子,如何讓柳岸逸心甘情願為他左右。”雲鄴眼底雲譎波詭,周遭的寒意更是瘮人了。
說罷,見弗笙君依舊不為所動,便只得下令道,“七藥。”
“是。”
七藥現身,接著緩慢朝靳玄璟的身後走去。見此,弗笙君下意識輕蹙眉頭,卻只得抿唇。
靳玄璟假意站在六角亭內飲酒,目光中的暗芒稍閃即逝,接著卻並不打算揭穿。
他信,弗笙君不會想要他的命。
“師父,不要太過。”
弗笙君眼底的深意如今就連雲鄴也有些捉摸不透,可隨後,雲鄴卻是輕笑一聲,接著道,“本座不會要他的命,但今日他若有一絲深藏不露,本座都只能讓他死。”
看著七藥越來越接近靳玄璟,弗笙君也明白雲鄴到底讓七藥去做什麼,而面上無所表情的弗笙君,卻是緊緊的捏攥雙拳。
見時機已到,七藥眼底閃過了一抹陰狠,立即伸出手便推靳玄璟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