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做什麼?”
靳玄璟淡漠的眼底依舊是掀不起任何風浪,看著手中那字跡磅礴,卻獨有韻味的奏摺,不禁將目光看到那落款之上,嘴角不自覺輕翹。
弗笙君。
“聽宮人說,太後娘娘好像是想請攝政王殿下過去談談,只是似乎沒看到攝政王殿下入宮……”
李勝看了眼靳玄璟,遲疑的說道。
靳玄璟聽言,不禁輕笑了一聲,眼底劃過了一抹輕嘲,聲音慵懶磁性,夾雜著不經意的閑散,“是她的性子。”
李勝卻是看了眼靳玄璟,更是欲言又止。
皇上啊,您這不沾情事便就罷了,可談起攝政王殿下,神情帶笑,還老透著寵溺的意味,怕是不好吧?
“既是太後要來,就讓她先在外等著,來時通報朕。”
靳玄璟依舊沒有任何動容,手上再次拿起了一旁的奏摺。
這倒是的確,畢竟蕭九容並非是靳玄璟的親生母親,在靳玄璟這作威作福,怕還真的找錯了人。
攝政王府之內,三鼎爐縷縷白煙升起,似蓮藥香,清明而冽。
“師父還是不肯見我?”
弗笙君抿了抿唇,接著又徐徐問道。
“主子……”
杜橋咬了咬牙,看著眼前白衣素淨的弗笙君,心下一橫,“國師大人前段時日心緒不寧,又吐血了。”
弗笙君聽言,沉默良晌,這才看向杜橋,不自覺捏緊了衣袖下的拳,“應是怒火攻心。”
話罷,杜橋垂著腦袋,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告訴師父,在扶家舊仇前,我不會心慈手軟。該拿回來的,我會一樣樣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