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輕輕應了一聲,倒也不急,不至多時,便被這看守的人請了進去。
“殿下,請隨小人來。”
看守的人趕了回來,接著小心的將弗笙君領到了令從風的窗前。
弗笙君抬眼看去,便只見殘燭燃盡的老人瘦幹了身骨,雙眼凹陷,無力地搭著手,似乎就連力氣都使不上了。
爾後,弗笙君見令從風似蠕動的嘴角,只聽到模糊的聲音,便上前幾步,側耳傾聽。
不久,弗笙君便聽到令從風的聲音微弱的響了起來,“攝政王殿下,恕下官不得起身行禮……”
聽言,弗笙君眼底劃過了一抹深色,示意其餘人退下後,這才輕聲喚道,“從風爺爺,我是扶笙。”
此話一出,床上原本還虛弱至極的老人,卻是不禁咳嗽起來,引得弗笙君連忙替其順其。
“扶笙,是扶笙嗎……”
令從風情緒激動,而聲音卻愈發模糊不清。
看著令從風昏花的眼底浮現出激動和欣喜,隨後卻沒過多久,落寞痛苦下來,情緒幾經波折。
“從風爺爺,我回來了。”
弗笙君的情緒依舊冷靜,令從風看著弗笙君清冷的眉眼,卻是不禁彎了彎眉,“好孩子,好孩子。”
令從風從不知道,原來共事三年的攝政王居然就是當初失蹤了的扶笙。
“笙兒,這些年可委屈了?”
老者殘喘的聲音帶著點起伏,微微發顫的問道,而弗笙君卻是忍不住抬了抬眼,終究翻卷起情緒。
這麼多年,便只有一人問過她。
這些年,可委屈了?
弗笙君不語,老者卻鬆了眉間,緩緩伸出手摸向弗笙君的腦袋,良久只是但笑不語。
爾後,弗笙君說了些許在朝中的事,和之後的打算。
聽言,令從風卻沉默了很久,“笙兒,如今你大可不必報仇。你還年輕,日後可以過自己喜歡的日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