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璟揚了揚眉,隨後側身看向柳岸逸,不禁好心情的挑眉調侃道,“看來,柳相是趕進宮裡的。”
柳岸逸一聽,不怒反笑,輕聲問道,“皇上可知道剛剛臣在皇宮外碰到攝政王,攝政王可是去見了誰?”
聽言,頓時靳玄璟眼底幽深起來,沉默不久,心底明知,卻仍不由得抬眼問道,“是誰?”
“國師。”
柳岸逸雖不知什麼原因,靳玄璟對雲鄴頗有成見,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靳玄璟不可再離弗笙君過近了。
“是嗎?”
靳玄璟聽言,俊美的眉眼覆上一層寡淡的霜涼,烏墨般的眸被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遮掩,明滅著其中湛然清淺,低沉卻沒有任何情緒的嗓音聽不出意味。
“玄璟,你何必這般湊近弗笙君,她終究不可能是自己人。”
柳岸逸也是不明白,自己好友聰明一世,為何偏偏在這個節骨眼犯糊塗了。
聽言,靳玄璟掃視了眼柳岸逸,卻並不言語。
瞧著這一幕,柳岸逸也是無言以對,左右靳玄璟都不會搭理自己。
“好,這件事你不聽。那我問你其他,昨晚聞成岐潛進宮中,私會太後,這件事又當如何處理?”
這樣穢亂宮闈的事,當真不堪提起。
只是,蕭九容這動靜實在不小,除了聞成岐以外,便就是侍衛,都偶能見到進出太後寢宮。
太後也終究是先帝的女人,可自先帝駕崩,卻完全沒了顧忌。
“蕭九容以為手中有兵權,朕就不敢動她了。”
靳玄璟輕嗤一聲,幽邃的眸底更是沉湛,蓄滿了難以揣摩的危險氣息,讓人不敢對視。
“玄璟,你打算如何出手?”
“久寧宮那麼安全,本就不需護衛隊巡查。過幾日,找個緣由,將護衛隊調離。”
靳玄璟不緊不慢的說道,眼底劃過一抹幽光。
“這樣,蕭九容怕是要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