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鐘,雖醜不嫌。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
弗笙君眸中和光同塵之下,卻是流光璀璨,淬著潤澤光燁,清越如珠落盤的嗓音渾然悅耳,“情之所鐘,雖醜不嫌。看來,皇上心底還是對本王頗是不滿。”
“朕寫了那麼多,你偏偏就把目光挪在那一處。”
靳玄璟啞然失笑,不禁伸出骨節分明,修長如竹的手指輕彈她的腦袋,眼底的寵溺意味更是濃鬱。
“看來,皇上是隨便挑了條湊數的?”
弗笙君輕挑眉梢,旋即幽幽說道,手指漫不經意的敲打著桌面,神色好整以暇。
“不待脂粉芳澤而性可悅者,西施;雖粉白黛黑弗能為美者,嫫母。嫫母有所美,西施有所醜。朕的笙卿無論美醜,朕都只容你一人,甘放於心上。”靳玄璟本就低沉的嗓音,語調更是透著撩撥意味,悅耳更是稍不留神便紊亂旁人心絃,久久難平。
弗笙君聽言,彎了彎唇,卻垂著眸拿起了一端的竹筷,給靳玄璟夾菜,話語裡依舊寧靜,“用膳吧。”
靳玄璟看著眉眼清冷的人兒,眼下神情寧靜,可耳根卻又透著淡淡的粉紅,不禁挑起緋紅唇角,眸光燦若星辰,低聲應允。
“好。”
弗笙君垂著眸,內心深處的寒意,輕而易舉的被靳玄璟挑滅。
這算是一場豪賭了。
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想要盡力一試。
外頭的崇天依舊麻木,看著自家主子成日裡逗著攝政王開心,卻莫名覺得這時候的主子,才算是有血有肉。
當初,無論是離開封燁,還是去了蕭粱東樓,都依舊是行屍走肉。
“崇天,去東巷買些卷雲糕來。”
“……是。”崇天目光哀怨,只得認命的去跑腿。
明明就是想和殿下獨自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