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橋不禁一個哆嗦,主子可不會現在就打算對皇上坦白吧?
“本座要出去見一個人。”
弗笙君戴上面紗,眉眼依舊清冷,掩去了眼梢下出的淚痣,紅衣白衫,烏發挑髻,愈發顯得如畫卷玉人,纖塵不染。
“啊?”
杜橋微微愣住,可隨後依舊還是跟了上前,隨著弗笙君,從後門離開。
而得到暗衛訊息的靳玄璟,卻是起身,眸光微微暗沉,低沉的嗓音說不出的邪肆,慵懶的尾調卻透著些涼意,“看來是見舊人。”
“行了,下去吧。”
說罷,靳玄璟起身便去換了身常服,旋即出門。
“主子,您要見的是……容淵?”
杜橋看著自家主子坐在東往樓上,鮮少的喝酒助興,不禁小聲說道。
“去取筆硯。”
“是。”
杜橋匆匆取來了筆硯,卻只見弗笙君短短寫下了三兩句話。
——今日之陵王,明日之淵王。
“送去宿館。”
“是。”
杜橋點了點頭,爾後將書信收入衣袖,匆匆的在夜裡的巷陌,尋了一個年齡不大的小乞丐,用銀子讓小乞丐送個信。
而此時,剛安頓下的容淵,接到了信書,卻不由得輕笑。
“主子,她是要對陵王下手了?”侍衛皺眉,她怎麼知道陵王是他們的人?
“無礙,她既是要耍小性子,便隨她折騰就好。”
容淵勾著唇,面上是清雋公子翩翩如玉的溫潤模樣,可實則一貫的手段,卻讓人心驚肉跳。
便就是那女人,也毫不例外……
“不過,玩的太久,也總該回籠了不是?”容淵好看的手指輕輕撫過那書信,就如若撫過那人的眉眼,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