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譽。”柳岸逸牽強一笑,隨後有些咬牙切齒的看向崇行這個小人。
當初二人一起去逛勾欄院的情分呢?
他怎麼就只記那些不美好的過往?
而走進裡頭,柳岸逸垂眸便看到弗笙君依舊是尋常清冷的一身紫羅蟒袍,顯得矜貴清冷,可偏偏比平日裡多了不少妖冶,尤其是眼梢下的一顆淚痣熠熠生輝,與眸間的清明瀲灩遙相呼應,煞是引人動容。
怪不得靳玄璟誰都不栽,偏偏就栽在了攝政王手上。
便就是誰,都難以抵禦朝上如攝政王這般的清雅矜貴,在自己的懷中卻變得愈發撩撥心魂的模樣。
不過,也不是誰都能把弗笙君掰彎的。
柳岸逸腹誹著,心底卻可惜了,攝政王這樣鋼鐵一般的漢子,怎麼就被靳玄璟給截胡了,甚至隱約有些朝被壓的趨勢看齊了……
柳岸逸愈發不忍直視,心底更不願意承認,這人居然是當初死活在朝中壓他一級的攝政王。
“你找朕到底什麼事?”靳玄璟隨後斜瞥了眼柳岸逸,淡淡的說道。
“……”他怎麼突然有種失寵的感覺。
柳岸逸隨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角,接著說道,“你五日後的誕辰,東樓那邊要回去。這次你再不回去,那個位置可沒那麼好保住了。”
東樓家雖只有他一個是嫡系的繼承人候選,但庶出還有一個東樓餘城,在靳玄璟還沒出現之前,這東樓餘城一直是當作繼承人培養的。
再怎麼說,靳玄璟不願隨意改性,這已經觸怒了東樓家家主,而人家好歹東樓餘城是本家姓。
倒不是靳玄璟覺得自己是靳家人,只是他如今覺得,靳家和東樓家也沒什麼差別而已。
“柳相覺得,朕願意離開嗎?”靳玄璟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勾玩著邊上弗笙君烏墨般的順直發梢,好整以暇的揚眉說道,眉宇間顯得分外慵懶邪肆。
“……”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