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徐隱看到過靳玄璟,卻沒曾見過弗笙君,不知道關玉衣找她只是因為,自己與弗笙君有那麼些相似。
一連兩日,群臣得知一向未曾離開過封燁的弗笙君告假離開,心底皆是忍不住唏噓。
只是,更為心情複雜的是早朝之際。
怎麼攝政王不在,這早朝的氣氛更是冷凝可怕了呢……
直到下了朝,朝臣才覺得自己總歸被解放了,心底甚是複雜萬分。
而眼下,回到珏山峰之上的弗笙君,換了身青衫白衣,烏發輕挽斜簪,鬆垮垮的披在身側。
“少主。”
珏山峰的人見是弗笙君,立即行了個禮。
懸崖附近,府邸華麗不失清雅,雲霧繚繞。
而弗笙君隨著下人進了府邸,府內寬敞若群殿聳立,側有九曲轉廊,花鳥魚池下溪水蜿蜒。
主殿之內,更是白玉磚砌,雕樑畫棟,一切讓人以為身處夢境。
“師祖。”
弗笙君清越的嗓音縈繞而起,接著對面前白眉冷麵的老者跪下,行禮道。
“你怎麼回來了?”
老者出聲問道,眸底依舊寒冽。
“師父身子不適,徒孫自當回來。”弗笙君也不顧老者行令,直接慢條斯理的起身,眉眼不見慌亂浮躁,淡若無事。
見此,老者更是冷哼一聲。
“要不是你,鄴兒哪能倔成這樣。”
老者自然是心底萬分不喜弗笙君,可卻從沒為難過她。
當初,也正是因為弗笙君的父母,雲鄴才得以逃生。
說到底,凡事的恩皆不知從何算起,便就是孽緣,這債亦是因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