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上去很討厭王爺?”
“你喜歡?”弗笙君反問道。
而牆月愣怔了許久,才嘴角勾起了一抹恰到好處的溫柔笑意,“我也不知道。我想著妾身的這雙腿是他弄折的,可他也的確按照他的承諾,養我一輩子。”
“這是養,還是囚禁。”
弗笙君淡淡的說道,看著南亭外的錦鯉,依舊是漫不經意。
而牆月約摸是明白容淵為什麼對弗笙君如此痴迷。
這人的身上透著難以接近的疏離,可偏偏眉眼的清冷卻讓人容易想要靠近,好像,這世間立此獨是‘他’孑然而存。
身姿綽約,眉間硃砂不像是美人的標誌,更像是一種對人間謫仙的束縛,多了些悽涼和孤寂。
“殿下的身份想來是選擇自由,可是妾身無法選擇。既然無法選擇,當然也只有面對了。”
牆月笑了笑,神情透了些羞色,“不過,妾身的確是喜歡王爺。”
這話說罷,便是弗笙君都不由得轉眼淡若無事的多看了眼牆月。
“殿下是不是覺得,妾身是賤骨頭?明明是他弄折了我的腿,可我還是喜歡上他,終究是想要他也能知道我對他的心意。”牆月知道,眼前的人不知道容淵喜歡著自己,但如今,她只想將心底多少年來藏著的話,說給一個人聽。
弗笙君將魚食散完後,拂袖轉身,看著牆月,隨後說道,“誰的選擇,都沒有對錯。”
“可是其實我覺得是錯的,但我捨得一錯再錯。”
牆月牽強的笑了笑。
“可惜了,本王和他,世間只能存有一人。”
弗笙君依舊是語調清寒,而話語卻讓牆月愣怔了起來。
許久,牆月不知該怎麼回答弗笙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