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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有些沉悶,直到好久好久之後,那股悲傷的氣流依舊在久久回蕩。盤旋……
“對了,天朗,你把你的衛星電話給我,除了公事之外,其實時間,我一直借用這個衛星電話到我們回到帝都。”
吹完了這首曲子,許司伸出了骨節分明的手指。
軍隊裡一共只有兩個衛星電話,歸霍天朗和許司兩位高階將領使用,許司將自己使用的那個遞給了舒應暖,許司的衛星電話在這個深山老林沒有任何訊號的地方只能和霍天朗這個衛星電話聯系,雙方為對方設定的簡短號碼都是“1.”
“給。”
霍天朗的大手從褲袋中拿出來衛星電話,直接朝著許司的手裡扔去,手機形成了一個超級標準的拋物線,精準的落到了許司的手裡。
許司的大手把玩著手中的衛星手機,整個人繼續回複到剛才的神態,目光深幽頹然,菲薄嘴角的笑意苦澀,只是神情中多了些許的堅定。
空氣中此時依舊繼續釋放著悲傷的味道,求而不得的壓抑時刻沖擊著在場的三個人的內心。
其實越是剖開內心的人,越容易脆弱,所有的傷痛又像是淩遲一般,全部要從新感受一遍。
……話說,老子怎麼這麼想念蠢女人?
看著許司滌蕩在臉頰上的顯而易見的痛,感受著好久不見那首歌中留在帳篷裡,遲遲沒有散去的濃烈悽涼和隱忍劇殤,霍天朗的眉心微微蹙起一個弧度,男人一向外冷心熱,對自己的好兄弟當然心疼,其實這個時候對於好兄弟許司來說,陪伴和傾聽才是最好的,可是一想到蠢女人,為什麼自己就是有一種還好,她還在的感覺……
真的有一種感覺蠢女人還在,那麼自己就真的好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