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隨手關掉了燈,一上床,就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不是她對陸教授不放心,是喝了酒的陸教授實在有些奇怪,安歌怕他酒後亂性…
事實證明,一個男人若是想亂性,跟喝不喝酒,清不清醒一點關系也沒有。
待安歌睡下,陸離放好電腦,隨即翻身而上。
安歌被嚇了一跳,伸手抵住了陸離勢不可擋的胸膛,只是既然是勢不可擋,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哪能擋得住?不多時,安歌被陸離飛快地親了一口。
“你…你…你…”安歌太緊張了,你了半天,只忒沒出息地問了一句,“你刷牙了?”
“兩遍,知道你愛幹淨。”陸離淺笑。
呸,心機男…
“你剛剛沒經過我允許就親我了!”安歌橫橫地抗辯道,“所有不以女性主觀意願為前提的親密都是違法行為!”
“那你算算,自己對我違法多少次了?”
“我不一樣,我是女人!”
“嗯,一個有著雙重標準的女人。”陸離低頭,細嗅著她頭發上散發著的香氣,那香氣,讓人著迷。
陸離靠得太近,灼熱的呼吸全打在安歌脖頸上。
這樣的親暱持續了好久好久,安歌才細細地說出內心感受,“陸教授,我有點害怕…還有點小小的緊張…”雖然說陸教授給她做準備的時間其實並不短,但她還是沒準備好,又或者說,這檔子事兒,箭不在弦上,什麼心理建設都是假的,虛的…這事兒得靠悟性。
她這方面的悟性顯然很有限。
陸離笑,“我又不會吃了你。”
安歌要哭了,“你確定?”
陸離捂住了她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隨即以他之唇,代替所有回答。
那晚,陸離守約沒有‘欺負’安歌。
那晚,他洗了大半個小時的冷水浴,大冬天洗冷水澡,那滋味可不太好受…
而他還能忍多久,連陸修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自制力,彷彿已經不太管用了…
喝了酒又淋了冷水澡的後果是,陸教授華麗麗的感冒了。
一起用早餐時,陸離隱忍著咳嗽了好幾聲,安歌只能心懷愧疚地看著,什麼忙都幫不上。人家是醫生,老早就吃了藥。她只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
“哥,你感冒了?你居然感冒了?”陸子藝這沒心沒肺地小妮子顯然有些小興奮。
安歌朝陸子藝擠眉弄眼,陸子藝卻一臉邪氣地看著她,“我哥這麼多年秉持著養生寶典,從不感冒發燒,這回生病,是你的傑作吧?”
“呃…”安歌竟無言以對。
陸離給安歌夾了一個荷包蛋,操著一口濃重的鼻音提醒道,“不要欺負你大嫂。要吃飯趕緊吃飯,不吃回去睡覺。”
“誰欺負誰啊!她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沒看到!”
陸離看都沒看陸子藝一眼,又給安歌盛了一碗小米粥,安歌則一臉擔憂地望著他…這兩人眼裡,壓根就沒有旁人的存在。狗糧一盆接一盆,陸子藝氣急了,拍著桌子抗議,“我要搬出去住!天天看你們膩歪來膩歪去,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