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眼神有點飄,“不是告訴過你,我跟她有點私交嗎?”
“可你沒說你的私交是男是女…”安歌眯眼,“陸教授,你有點不對勁哦!”
“我們再不進去的話,講座就要結束了…”陸離拉著安歌進門,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這位榮教授看樣子是挺厲害的,偌大的會議室裡幾乎座無虛席。
陸離領著安歌徑直往最後面走。
安歌小聲打趣道,“你看你同學都桌上主席臺了,你連個有銘牌的坐兒都沒有。”
“本來是有的,還不是因為有人遲到了?”
事實上,就算安歌不遲到,他也不會一個人坐到那裡去,他不忍心安歌一個人坐在一堆陌生人中間,他也不想要安歌仰視他。
安歌回頭看了一眼,主席臺上果然空了一個位子。
唔,好嘛,是她錯了。
再然後,主席臺上望過來的一道目光同安歌眼神撞了個正著。是那個榮教授,她坐在中間位置,微卷的頭發只用一根皮筋鬆鬆垮垮地綁著,遠遠看著,一點不像個醫生教授,反而像個…她脖子修長,面板白得發光,遠遠地坐在燈光底下,倒像個藝術家。
榮教授的發言因這個對視略略停頓了一會兒,隨後繼續。
陸離拉著安歌落座。
“你同學剛剛看了我好一會兒。”安歌獻寶道。
“是嗎?可能是因為你好看吧。”老實說,陸離有點怕安歌,怕她纏著他硬要問出那些過往。
誰知,越是獻殷勤,越是容易惹人懷疑…
安歌盯著陸離,眼睛一眨不眨,臉上的表情彷彿再說,陸離,不老實交代你就完了…
“怎麼了?”陸離問。
“有過一段情麼?前任?”安歌問得直截了當,她是女人,女人看女人的眼神,是嫉妒是羨慕,是欣賞還是在刺探敵情,她能看不出來?
陸離看了安歌一眼,半天,憋了一句,“孟安歌,我的前任跟現任從來都只有你一個。”
這話聽得安歌心花怒放。
她喜歡陸離說話時帶著薄怒的樣子,他那表情,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若不是念著周圍這麼多人,她非得親他一口。
“姑且信你一回。”
“同學,如果你們要聊天出去聊好麼?”前座一個男人回頭,不滿地沖安歌說了一句,可一看到安歌樣貌,整個人都愣了愣。
“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