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擁對於應我聞而言,與眾不同。
他覬覦,他嫉妒,所以他要搶過來。
越是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人,當他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越是不顧一切。
沒有人不渴望馴服這樣一個瘋子。
江上柳想,上次在長街上定是他誤打誤撞遇到了宣王心情不好的時候,這一次他定能讓宣王記住他。
沒道理陸雪擁可以而他不行,否則顧飲冰與應有時為何會被他三言兩語就倒戈?
他故作不滿,一雙惹人憐惜的鹿眼瞪得圓溜溜,勢必要為太子殿下打抱不平。
應我聞抬手隔空指了指他,繼而轉頭吩咐鎮守保和殿的將領:“把他拖下去,砍了。”
並未有人驚訝這個結果,除了江上柳本人。
他面色一白,有些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下意識攥住了應有時的衣袖,唇瓣委屈地抿起。
鎮守的將領站在太子殿下面前,頗為為難。
兩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啊!
“宣王,這裡是保和殿,莫要胡鬧。”應有時不疾不徐道。
“可是本王覺得他說得甚好。”應我聞半邊眉頭挑起,似笑非笑,“膽敢對本王無禮,就該處死。”
他說著頓了頓,露出苦惱的表情,“太子向來禮賢下士,竟不願成全旁人身先士卒的決心麼?”
兩人無聲對峙,陸雪擁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像是漠不關心,其實心裡正暗自饒有興致地看戲。
最好打起來才有趣。
但是偏偏有人不樂意讓他置身事外。
“陸雪擁,你覺得本王說得可對?”應我聞抬手想要搭上他的肩,被嫌惡拍開也不生氣,就直勾勾盯著他,非要他開口表明態度。
雖說陸雪擁一如既往瞧不慣應我聞這個唯我獨尊的頑劣分子,但他顯然更憎惡另外二人。
兩者取其輕,他於是敷衍道:“你說得對。”
“雪擁。”應有時隱隱含怒,斯文的面容上陰沉轉瞬即逝,“你怎可和宣王一般胡鬧?他要的可是你弟弟的命。”
“我只有一個姐姐,殿下莫不是記錯了。”陸雪擁冷聲回答,果斷將江上柳從相府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