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雕刻的陸小雪,是不是比你可愛多了?”應我聞隨意將指間的薄刃丟在案幾上,得意洋洋道。
他說著,從中挑了一個蜷縮著睡覺的陸小雪,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圓乎乎的小人兒咬掉,幾下吞入腹中,“只可惜再可愛,還是要被我統統吃掉。”
“……”好幼稚。
陸雪擁掀起眼皮,冷冷地瞅著那張小人得志般的嘴臉,繼而拾起那片被應我聞丟在一旁的刀片,再從果籃裡挑了個最大的梨,垂著眼開始雕刻。
雖然他不像應我聞精於此道,但年少時母親曾教過他一點皮毛,雕一個應我聞綽綽有餘。
一盞茶的時間內,應我聞始終直勾勾盯著他手中的梨,此刻終於忍不住問:“你雕的什麼?”
陸雪擁轉動手中的梨子,將正面展示給應我聞,淡淡道:“一隻土狗。”
應我聞盯著那隻齜牙咧嘴的土狗看了半晌,陰惻惻道:“醜死了。”
陸雪擁頷首:“看來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他說著,就要將那隻土狗送入口中,卻被應我聞驀地伸手奪去。
“怎麼,怕我把你吃掉不成?”陸雪擁冷漠道。
應我聞聽他如此說完,傾身朝他湊近,眼神玩味:“陸雪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陸雪擁:“?”他說什麼了?分明應我聞方才也是這般示威,怎麼輪到他就不行了?
他並未意識到對方與自己的距離已經屬於曖昧的界線,只是攤手示意:“還給我。”
“到了我手裡的東西,斷沒有再送出去的道理。”應我聞手裡握著那個梨子,也不吃,顯然就是要和他作對。
“隨你。”陸雪擁不會和他客套,抓起案幾上一個哭唧唧的陸小雪就要往口中送,卻被應我聞再次奪走。
只不過這一次用的是嘴。
“讓我嘗一口你的。”應我聞一口咬斷陸小雪哭泣的腦袋,認真道:“你手裡這個,沒我的甜。”
陸雪擁神色僵了僵,指尖彷彿還殘留著那人唇瓣擦過的溫熱觸感。
他冷著臉將梨子丟向應我聞。
“陸雪擁。”
“……”
“陸雪擁?”
“……”
見人鍥而不捨打算一直喊下去,陸雪擁冷冰冰地開口:“做什麼?”